一个喷嚏的结果,就是父母俩着急上火。
就怕孩子有个意外。
孩子是早产出生,最应该要注意的就是身体。
冉夏生已经顾不得这许多,就抱着孩子去了县人民医院。
医生一听孩子是早产儿,现在在打喷嚏,也非常紧张。
很快就开了通道,带着孩子去检查。
检查了一圈下来,医生突然很无语。
孩子病了吗?
没病。
不但没病,还健康得很,比很多足月出生的孩子还要健康。
甚至看起来也根本不像是早产儿。
一点迹象也没有。
冉莹莹也很无语,爹娘太小心了。
但是,又从心底里感动。
爹娘这么小心,说明爱她的心真真的。
冉夏生从抱着孩子去医院的焦急,到回来时候的轻松,完全不同的反应。
他也觉得,自己和妻子太过紧张了。
但是下次如果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和妻子又会这么紧张。
不得不紧张。
女儿是他和妻子的根。
在医院里耽搁了很久,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好久,一来一去,有一两个小时。
还没有进旅社,就听到了有人喊,他回头一看,竟是老杨。
“老杨?”见到老杨过来,他很紧张。
以为是冉春旺的那些事情,冉夏生说:“是不是关于冉春旺的事情?你不用顾及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逃兵按军法,是该枪毙!”
哪怕这个事情已经过了十四年,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紧张与压迫,但是该处罚就得处罚。
“老冉,我找你不是这个事情。”
冉夏生惊讶:“不是这个事情?”他突然严肃起来,难道是部队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
这次他休假回来,是在一次艰巨的斩首任务成功完成之后才休假回来。
按规定,他们这次任务的艰巨性,本就可以休整半个月左右,再加上他遇事休假,如果不是部队有很紧急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突然把他叫回去的。
现在一听老杨这么说,冉夏生紧张了,也严肃了起来。
冉莹莹本来昏昏欲睡,想要好好地在爹的怀里睡上一觉,突然听到老杨叫了爹,她的瞌睡虫也顿时被赶跑了。
难道爹要被叫回去了吗?
冉莹莹突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还记得前世的时候,爹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被叫回去?(冉莹莹只记得被叫回去的事,并不知道叫回去的时间。)
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叫回去啊。
那场战役中,爹受了重伤,腿都断了。
最后在部队也不能待了,被退了回来。
虽然后来当了矿厂厂长,但是她知道这份工作并不适合爹。
爹天生就是军人的命,适合从军。
爹在矿厂,虽然职务很高,工资也高,但爹其实一直都不开心。
后来娘死了,爹就更抑郁了。
这也是爹早逝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腿伤复发,抢救不回来。
冉莹莹的耳朵竖了起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让她担心的。
爹可不能去。
她有锦鲤气,肯定能够避免前世的灾难,肯定能够避让过去。
忍不住地,冉莹莹又分离出一缕锦鲤气,围绕到了冉夏生身上。
锦鲤气调皮地转了一圈。
冉莹莹心念:快进去,别调皮了!
锦鲤气抖了抖,仰起头,“嗖”地钻进了冉夏生的身体里,消失在他的血管经脉。
冉夏生本来心里急躁,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突然轻松得很。
心里的火,顿时也下去了,再也没有急躁。
老杨笑道:“没有,没有,这电话不是部队打来的,而是翟建国打来的。”
建国?
冉夏生一愣。
翟爸?
冉莹莹也迅速抬起了头。
是哥哥怎么了吗?
她唯一想到的,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也只有哥哥出了事,翟爸那边才会那么急的打了电话过来。
冉莹莹小心地抬起了头,望向了老杨叔叔。
她想要观察老杨叔叔的表情,那边有没有出事,从他脸上的反应最能够看出来事情的好坏。
她看到,老杨叔叔脸上的表情确实很急,但似乎又不是那种人命关天的大急。
这是出事了,还是没出事?
冉莹莹迷茫了。
她猜不透老杨的意思了。
看来,只从表情看一个人的心理路程,也不是那么准。
像爹,还有像老杨这种,经历过战争考验的人,就很难从表情中看出一二来。
他们的性格都沉稳得很。
除非生死大关,才能够从他们表情中看出些蛛丝马迹。
“建国怎么了?他才刚回去,就打来电话,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冉夏生很关心翟建国的事情。
翟建国是他最早带出来的兵,从新兵入伍起,就一直在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