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年搀扶着一个快要生子的女人冲进谷仓。
女人脚上的靴子都已被血水和羊水浸透,她站不稳身子,发丝脸颊全被全是浸透。
沈知书温润的嗓音传来:“这母子怕是保不住了,腹部受了重创,也不知胎儿有没有事。”
“我已渡入一股灵气为其护身,望能母子平安。”
纪桓探出半个脑袋,面前的少年郎看模样不过八九岁,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却丝毫不减眉宇间的英气。
单单一眼,纪桓就认出了陆云琛的身份。
五官没有他遇见时那般柔和。
带着一股子狂劲。
看陆云琛安置好女子后,独自一人负剑离开谷仓,纪桓也紧追身后。
少年停下脚步,背上长剑跃起落于少年掌心。
不等纪桓反应,陆云琛手上的利剑便对准了纪桓的咽喉。
“你是谁?”
纪桓显出身形,还没开口陆云琛便将剑收回。
“原来是你,上次一别后,便寻不到你了,我还以为当夜之事,是我的幻觉。”
纪桓讶然道:“你还记得我?”
“恩,那时若非遇见你,我恐不是那些人贩子的对手。”
纪桓握住陆云琛的手腕急切道:“那你可信我?”
还未等陆云琛作答,十几根飞针朝二人奔来。
陆云琛赶忙推开,用剑阵挡去攻势。
十二岁的少年郎,仅能招出十六把剑身挡在跟前,与任老头的法器相抗,却显得尤为吃力。
“这是凌云霄的私事,何时轮到玉衡仙宗的弟子来指手画脚。”
陆云琛苦撑着剑阵:“你凌云霄想得魔尊之子威胁魔族,为此不惜用毫不知情的女弟子作饵,如今其知晓你们的谋划,又派这么多人赶尽杀绝,此事若传出去,恐为仙门所不齿。”
“黄口小儿,竟胡言乱语,今日老夫便替玉衡仙宗肃清师门。”
现在的陆云琛才刚至金丹一层,与凌云霄的弟子缠斗,占不到一丝好处。
纪桓立于原地,想要联系外界的沈知书,询问他动手会不会坏了章法,可耳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挡在陆云琛身前的剑阵被任老头的法器震开。
他被震退几步,鲜血从嘴角流出。
任老头生怕丑事会败露,心中已起了杀意,转而朝着陆云琛的致命处奔去。
被陆云琛用剑挡下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