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琛感觉到压在身上的挟制松了,急忙从纪桓身下挤了出来,双眼愤愤地瞪着纪桓,呼吸粗重,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纪桓道:“你现在还不如瞎了的时候惹人喜欢。”
陆云琛冷哼了一声:“我用不着你来喜欢。”
哟,闭关时期的陆云琛那小骄傲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纪桓看着陆云琛垂眸把衣服上的褶皱拉平,模样一板一眼的,倒有些像是虐文里那些嘴硬心软,为了大义让徒弟受委屈,做了不少掏心掏肺的事情,就缺了一张嘴的清冷师尊。
想到这些纪桓不由捏了一把陆云琛的脸颊:“没想到你还有那么装模作样的时候。”
陆云琛拍开纪桓的手,冷声道:“别碰我。”
纪桓又捏住陆云琛的脸,没给面子地好好揉捏了一番,看着陆云琛现在又用不了术法,又没办法从物理上压制他的模样,心里畅快得很,像是把这些日子都积攒的不快,都宣泄在了这个时候。
看着陆云琛又推不开他,又不能拿剑阵刺他,被困在床上被他搓圆搓瘪,揉捏的眼睛都红了,纪桓两手挤着陆云琛的脸颊道:“不只碰了,还揉了,你不服气的话跳起来咬我啊。”
陆云琛想要把纪桓的手从脸上拽开,可对方手上的力气大得很,他越是想让纪桓松手,脸就被捏得越疼,最后气得只能放下手,眼神愤愤地瞪着纪桓。
换作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小仙尊,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一口气,哪怕吞下妖丹,做一只在纪桓面前俯首称臣的妖奴,也不会露出半点受辱的表情。
不像是现在,还带着身为天之骄子的傲气,又少了刚登上宗主之位时的柔软。
所以文中祁南枭和任迁慢慢走近的原因,有一部分是陆云琛整日埋在洞府里苦修想要见一面比登天还难,另一方面随着年岁的增长在栾承刑的事情上受到打,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虽然他依旧会为祁南枭做很多事,可却不再是那个会亲自握着祁南枭的手教他写字的师尊。
那个敢凭一己之力在众仙门面前护下祁南枭母子的少年,也在被岁月慢慢蚕食。
陆云琛之前说过,他年少时做过很多荒唐事,又受师尊宠爱,活得潇洒自己。
这时候的陆云琛应该是无望找回尊师,又得护着师姐师弟和祁南枭的安危,不得不把自己逼成这副模样。
纪桓轻叹了一口气:“态度放软和些,你这样落了难是要在别人手底下吃亏的。”
没多时陆云琛放弃了挣扎,也不再用满是怨愤的眼睛瞪着纪桓。
纪桓松开手,看着陆云琛脸上两个红印子,暗暗埋怨自己刚刚下手太重了点,轻轻摸了摸陆云琛的脸颊:“别激我了,我现在还因为你肚子藏着秘密气着,你这样我真忍不住收拾你的硬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