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警察眨了眨眼睛,心想这位这气质看起来可不像受害者家属,倒像是来索命杀手。那股肃杀之气,连他脸上的墨镜口罩都挡不住,三米开外都能清晰感知。
男人进来,也不着急说话,摘掉墨镜和口罩,凌厉的眼神落在床上装死的魏武身上。
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躺在床上的人死死钉在床上,看得一旁惊觉男人是谁的实习警察都不由得心惊。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撞在张哥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宗、宗先生,我、我们还、还没问询完毕,您、您不能进、进来。”
宗锐泽淡淡看了实习警察一眼,嗓音冰冷中带着良好的教养:“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几分钟后,他会如实交代。”
“不——”
实行警察刚想拒绝,就被张哥拦住。他对宗锐泽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们要在这里。保护犯罪嫌疑人也是我们的职责之一,请宗先生谅解。”
“当然。”宗锐泽说完,缓步走向魏武的病床。
脚步声一声一声地接近,魏武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他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冒出来,没一会儿整张脸就被汗水洗了一遍。
宗锐泽站在他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片刻后发出一声冷笑:“装睡?以为他能保你?以为没有转账记录,我就查不到?”
魏武不敢睁眼,仿佛一睁眼就会掉入无尽的深渊。
宗锐泽又怎么会放过魏武,他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他被粉丝赞誉过的高贵、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缓缓诵读。
“魏武,男,32岁,离异。有一子,6岁,就读于......”
“别说了,你想怎么样?”魏武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宗锐泽,“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宗锐泽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淡淡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为了钱不择手段,连杀人都敢。”
魏武像是被激怒了,猩红的眼睛死死看向宗锐泽,压低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
“你懂什么?你们这些挣钱轻松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底层人民的痛苦。我们兢兢业业的上班,还比不上你们在屏幕前卖笑一分钟,凭什么!凭什么!”
“所以呢?”实习警察惊讶于魏武的这番言论,忍不住回怼,“那这也不是你伤害他人的理由,你是疯子吗?”
“你懂什么!”魏武神色疯癫,“你就不会嫉妒这帮只会卖笑的戏子吗?你们拼死拼活那点工资还不如人家一副墨镜值钱,你心里就真的平衡?我是疯子怎么了?我可以为民除害。”
“我就是看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顺眼!平什么我们就要累死累活脸一平米都买不起,他们却能端着红酒杯、住着大别墅,身前身后都有人巴结?我不服!不服!”
“你!你不可理喻。”实行警察气结,还想在说什么被宗锐泽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