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心里也清楚不好办,于是又补充道:“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出高价,麻烦族长帮忙问一问,我这也是不方便,这才来找您当个中间人,万一有什么,两家也不至于闹到不愉快。”
晚饭吃完,刘老汉派了刘肥过来,催促秦瑶该种麦了,可别耽搁。
夜里睡着,还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有良田千顷,奴仆上百,只管躺着享福。
今年丰收,家里儿子又都在水车厂,老宅那边的田只种了一半,余下的空着养养地,所以这会儿才得空帮秦瑶的忙。
秦瑶无奈的摇摇头,出了堂屋,来到厨房,生火做饭。
平常轮到她做饭的机会也不多,但要是得空,还是会下厨。
族长沉思片刻,勉强点点头,秦瑶都要走了,嘴里还嘟囔,“你这丫头可真会为难我啊。”
这南瓜还是她自己种的,先前收上来十七八个,堆在厨房角落里,非常耐放,吃到现在都还剩三四个。
家里孩子也给面子,从不嫌弃她做的饭菜,每次做出来的东西,都被吃得精光。
秦瑶颔首,她确实很中意现在租种的这十亩良田,可惜她试探过刘大福口风,他并没有想卖的意思。
老人家好意秦瑶心领了。
可惜,天一亮,瞬间回归现实。
有钱收,谁不欢喜啊。
嘴里这么抱怨,行动却很迅速,当晚就把刘大福喊家里吃饭,试探对方口风。
水车厂入账一百二十两,除去成本和工人费,秦瑶和刘木匠二人一人分到手二十二两八钱银子。
来回路途遥远,也耽误学习,干脆就不回了,打算留在京城来年继续考。
再胆大一点,他家小儿子和孙子也能送去上学堂。
知道她的种地技术很烂,刘老汉是在自家种完之后才通知的她,有他们帮忙,两天就能种完。
兴许孩子有那个运道,将来他们家也能出个秀才老爷也说不定。
刘大福是想了又想,也没松口。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把二十多两银子拿到手里,刘木匠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她既不想放弃这片地,又不想用手段得罪人,只能来找族长。
因为怕缴纳粮税,干脆把全部的地都卖掉,看得人气死。
二郎这个机灵鬼,把活一撇,坐在炉子边烤板栗吃。
秦瑶本来还想找丁老爷说家里孩子入他们丁氏族学的事,现在他都不回来,她只能另想办法。
一会儿卖了抵徭役,一会儿卖了换吃食。
刘木匠如何激动,秦瑶不管,她淡定收好自己那份,便拿着该交给族里的一两银子石料钱,去了族长家。
白善拉走了最后一批超小型水磨,结算了尾款。
族长刚刚因为石料钱而展开的眉头,这会儿又深深皱了起来,“这可不好办啊。”
人也很现实,你想要我的好东西,总得拿等价的好东西来换吧?
高价实在算不得什么,又不是双倍。
双倍秦瑶出不起,于是没谈妥。
但想将刘季这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的情绪,在这一刻到达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