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尽毁的人明明就该是萧望舒!
韩非鱼对她的话恍若无闻,开始布置刺杀现场。
细想起来,其实他和穆家的人,还有好几笔账没算清呢!今日这事哪怕萧望舒不干,他也是要从中插一手的。
——
另一边,离开刑部大牢后,萧望舒和陈褚走在街道上。
陈褚本想问她饿不饿,但话到嘴边,看了看空荡荡的街道,也没有什么摆摊的商贩了。
“将军想说什么?”
感受到他的迟疑,萧望舒主动开口询问。
本以为陈褚是被她的手段吓到,要说些不太好听的话,没曾想陈褚干巴巴地回她一句:“末将想问小姐饿不饿。”
又一次意料之外。
萧望舒似乎也是习惯了,思绪大起大伏过后归于平静,摘下兜帽,问他一句:“将军饿了?”
“有点。”陈褚说着摇了摇头,九尺男儿在这夜里莫名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萧望舒抬起头看着他,愣了片刻有些想笑,又问:“将军的嘴和脑子是分家了吗?”
陈褚一愣。
“我瞧将军应该是饿了,我们找点东西吃吧。”
萧望舒说完,转身朝秦泰他们吩咐:“你们先回府。”
“小姐,那你?”
秦泰的话还没说完,目光触及陈褚,立刻转口应下:“是。”
他多虑了,小姐自会有人护送回府。
秦泰他们三人走后,陈褚又问:“这个时辰,京师已经没有酒肆饭馆还开着,只有回自己府上,让厨房生火做饭。”
“这个时辰,相府的厨子都睡下了,再叫醒动静太大。”萧望舒算了算距离,又道,“走去玉食斋也有些远了。”
说着这话,萧望舒把目光投向陈褚。
陈褚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脸,摸到脸上罩面的黑巾后才松了口气,开口询问:“小姐在看什么,末将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就是瞧今夜月黑风高,觉得这夜像是适合与将军干些违背礼教的事。”
萧望舒话音刚落,陈褚被她搭着的那只胳膊像被烫到似的。
“小、小姐不要这样,于礼不合。”
“哪里不合?”萧望舒贴近陈褚仔细看了看,近到陈褚鼻尖萦绕的全是她发间的馨香。
大脑一片空白,停顿片刻,陈褚才僵着身子微微后仰。
“小姐别这样。”
婚前就、就……这样对她名声不好。
哪怕她再想,他也要替她忍到大婚当晚。
“将军脑中似乎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萧望舒说着,抬手替他扯下了面巾,露出他那张棱线锋利的脸庞。
随后,萧望舒站正站好,语气平缓,继续说着:“我方才是想说,相府厨房生火做饭动静太大,玉食斋又太远,将军今夜不如与我违背礼教一次,将我带去你府上吃点吧。
“将军府只有将军一个主子,生火做饭不会有人来管。而且将军府离相府也近,我吃完回府也方便。”
解释清楚后,她笑吟吟的,又问陈褚一句:“将军方才在想些什么?”
“末将没想什么。”陈褚略有些心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没想什么,就是想了些男人在面对喜爱的女子时、都会犯的低俗错误。
他会用尽办法克制的。
萧望舒看他这副被调戏的小媳妇模样,忍不住轻笑两声。
“走吧将军,虽然定婚前登门不太合礼数,但我此刻实在有些饿了。”
一句定婚,又说得陈褚耳根子发烫,磕绊半天才问她:“小姐当真想好了吗?”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将军次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此等大恩知之不报,我何颜面对萧家列祖列宗?”萧望舒一番话,当真是冠冕堂皇。
陈褚听了都替她脸红。
哪来什么危难之中,明明每次都是她已经精心算计好的,他只是刚好赶到罢了,也并未帮她太多。
想到这些,陈褚一手扶着她往前走,一手挠挠后脑勺,“小姐的意思末将知晓了,末将尽快……上门提亲。”
“多谢将军。”萧望舒笑意盈盈。
陈褚低眉望向她那如花笑靥,嘴角随她扬起,“小姐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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