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摩挲着她?的手背:“困不?困?”
亲昵的动作?让姜瓷宜微怔,下意识想抽出手,但程星抓得?很紧。
姜瓷宜看着眼前的人,分?明是同样一张脸,用同样温柔的语气在跟她?说?话,但就是不?一样。
哪哪都?透着古怪。
姜瓷宜摇头说?不?困,继而?问她?:“你没回去?”
程星微怔,“回哪?”
“从哪来的就回哪。”姜瓷宜说?:“你做好?决定了,不?是吗?”
程星怔愣片刻后无奈摇头:“你在说?什么呀,阿瓷。”
姜瓷宜没说?话。
程星看着她?笃定地说?:“从始至终,我的选择就只有你呀,阿瓷。”
姜瓷宜莫名?地生了一身寒意。
到现在,她?确定了。
床上的人不?是程星。
长着同一张脸,用同样温柔的语气,也还是压不?住她?身上的狠厉。
那种从骨子里?浸润着的狠意。
不?过,姜瓷宜没拆穿。
“好?吧。”姜瓷宜说?:“你醒了就好?,警方还要找你问话。”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背后的人立刻露出狠辣的眼神?。
姜瓷宜走得?头也不?回,推门离开房间。
一路上见到不?少菲佣,都?礼貌地跟她?打了招呼。
姜瓷宜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推开阳台的门走出去,在阳台上看到的风景不?比在任何一个?风景区看到的风景差。
清晨凉风习习,她?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
脑子里?很空,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在对方没醒来以前,或许还有些期待。
但对方醒来了,彻底打碎了希冀。
程星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
这几?个?月仿佛只是她?的一场梦。
姜瓷宜的腿上被一滴水浸湿,像是初春的露水滴落上去。
在这个?很普通的早上,没有人看见姜瓷宜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心却悄无声息地碎掉了。
而?房间里?的“程星”在初步打量过房间以后,勾唇冷笑?一声。
她?终于出来了。
在暗无天日的空间里?关了那么久,起初没有声音没有光,就像把?她?关在了自家阁楼里?一样。
到后来她?慢慢能听见自己在跟姜瓷宜说?话,有说?有笑?,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