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电话里面的周连勋就质问说:“程景望!是不是你挂的电话!人洲洲都答应了,你来这出,能不能讲点道理?!”
李安洲说:“好啦好啦,小周总,咱们不要开玩笑了,其实是我有事找你帮忙的。”
“原来是洲洲找我啊,是什么事?”周连勋的语气顿时柔和下来。
李安洲简要说了一下情况:“小周总,上次那个张天阳你还记得吗?我们现在怀疑他赌博,他还跟什么金融公司贷了款,但是没有证据。你对槐州那种背地里的赌场熟悉吗,有什么办法能查出来他赌博吗?”
“你说他跟公司贷了款,那家公司的全称叫什么?”周连勋问。
李安洲说:“正联金融服务有限公司。”
“哦,是任子炼的场,”周连勋感慨地笑了一声,“程景望,你还记得任子炼吗?就是小学原本跟你一个班的那个小胖子,人可坏了,天天欺负人,后来有一次他烦到你头上,你把他揍哭了,然后他就转班了。”
李安洲听得想笑,原来霸总小时候脾气这么大。
“任家本来是混.黑的,到他爸那辈基本上洗白了,但是任子炼那家伙真是立志‘继承祖业’,天天整这些不三不四的勾当赚钱。”
“那个正联金融服务有限公司,就是他弄出来坑人的。他背地里搞了个什么扑克牌俱乐部,实际上就是赌场,有些人赌输了没钱还,他就让人跟这个公司贷款,利息还高,两头赚。”
“那个张天阳应该是被人坑了,任子炼这俱乐部有条规矩,拉人来赌钱的话,推荐人可以拿那人输的百分之八当提成。”
李安洲皱眉:“这又传销又赌博的,没人管吗?”
“怎么管?也就我们圈子里了解,其他的哪来证据证明他干了那些非法的事?”周连勋轻叹,“之前也有人报过警,但警察一到那,那就成了个正常的扑克牌俱乐部。也有人跟那个贷款公司打官司,但人家手续齐全、证据充分,结果当然是贷款公司赢了。”
听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主,李安洲问:“那......有什么办法证明张天阳参与了赌博吗?”
周连勋想了想说:“我跟任子炼那小子关系不好,他那俱乐部一进去就得交手机,还设置了屏蔽信号的东西,找人进去拍视频太难了,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抓现行,我可以想办法给你们搞几张邀请函。”
李安洲:“这样也没事,我们自己去吧,那就麻烦小周总了。”
“洲洲,你记住,你们进去只是去抓张天阳的,”周连勋语气正经严肃了起来,“其他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不要多管闲事、节外生枝。任子炼那家伙又阴又毒,别说你了,我惹了他也得染上一身骚。”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小周总帮忙,改天我请你吃饭啊。”
“好啊好啊,你说的请我吃饭,到时候可别不认账哦,”周连勋的声调又变回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只要是你请的,路边摊也没事,我很好应付的,才不像程景望那么挑——”
电话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是程景望又直接挂断了。
他看向李安洲:“我不挑。”
“我知道,”霸总怎么这么幼稚呢?李安洲失笑,“程总,也谢谢你啦,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改天我也请你吃饭啊,带你感受一下路边摊的美味。”
程景望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