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是贤王府杂役魏明,要告发贤王与靖国勾结,意图谋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跳舞的也不跳了,吹曲的也停了。
宗亲与大臣们有的慌忙低下头,有的仰脸看向屋顶,就是不敢去看皇帝脸色。
柳皇后等的就是这一刻,迫不及待地追问:“魏明,你说贤王与靖国勾结,可有什么证据?”
魏明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恭敬地用双手高举过头顶:“回皇后,奴才有贤王与靖国国主往来信件。”
“陛下,”柳皇后这才转过头看向皇帝,“魏明有信件,您看……”
她几乎快要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与激动,皇帝瞥她一眼,淡淡道:“呈上来吧。”
便立刻有太监接过那叠纸,递交到皇帝面前。
柳皇后只看了一眼,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中的酒都洒出来几滴:“贤王,这信件上分明就是你的字迹,你有何话要说?”
皇帝沉默不语,看过信件之后,将纸放在桌上。
祁景言站起来,先是恭敬朝皇帝行礼,再道:“父皇,谋逆是大罪,儿臣不敢擅领,还请父皇允许儿臣一观,好好辨个明白。”
这话倒也在理,皇帝抬了抬手,太监便将几张纸递到祁景言面前。
祁景言仔细看过之后,语气相当斩钉截铁:“回父皇,这些信是伪造的,并非出自儿臣之手。”
第71章反转再反转
话音未落,柳皇后率先跳出来反驳:“贤王说是伪造,有什么证据?这魏明可是你府上杂役,难道他一个小小奴仆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假造信件诬陷主子?”
其实柳皇后这话,也在暗示所有人:魏明只是个小杂役,如果不是确有其事,他从哪得到的这些信件?
齐国公立刻站出来,力挺皇后:“此事事关重大,魏明这信件可是从王府书房里搜出来的,怎么,贤王是想抵赖吗?”
“国公这话真是让人发笑,”长宁郡主冷哼一声,“若是我没有听错,刚才魏明可没说信件是从哪得到的,怎么国公却未卜先知,好像亲眼看见了似的。”
“这……这种机密信件自然要藏在书房里,不然还能藏哪?”
祁景言点点头:“国公说的有理。但本王的书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魏明一个小小杂役,是如何躲过府中侍卫搜查,又是如何寻得这信件的呢?”
“再者,信件上的字迹与本王并不相符——父皇明鉴,儿臣自小不爱舞文弄墨,笔画能省则省,还记得幼时,父皇为了改正这毛病,曾罚儿臣抄百遍《千字文》。”
皇帝眉头一松,想起来确实有过这么一回事。
祁景言说着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父皇可否记得,儿臣减笔画实在成了习惯,哪怕被罚抄也仍旧改不了,为了这事,父皇气得把最喜欢的砚台给摔了。”
“是啊,”皇帝感慨万千,“你小时候就跟个皮猴似的,最不耐烦写字了。”
“这个习惯儿臣至今都未改,但是这些信件上,每一个字都是完整的。对了,儿臣还有一个毛病,父皇总教横平竖直,可我写竖的时候总爱斜几分,信件上的字确实模仿得很好,却因不知儿臣的习惯,好,却不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