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紫躬身说:“回大王,除了颜大人侍妾一事外,一切都好。”
姬班叹了口气,略觉得惋惜。
“寡人还以为他是稳重之人,今次借道一事也完成得极好,可谁知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就乱了阵脚。”
吉紫不答,等国君继续说下去。
“相国之位还是不能托付给年轻人。寡人觉得须再观察一段时日,你觉得呢?”
吉紫叩首道:“大王所言极是。但不知熊悦聘他来巩时,有没有提到相位一事?”
姬班微微一怔,苦恼起来。
“是寡人轻率了,突然就说出要聘颜沉来做相的话。君无戏言啊,可真让颜沉做了相国,寡人放心不下。”
吉紫听罢,直起身子说:“拜相一事大王说的算,往后延多久也是大王说的算。”
姬班点头,沉思片刻后问道:“颜沉的那个侍妾是什么来头?怎么熊悦也要抢她?”
“据臣所知,这个侍妾是颜大人卖给熊悦的。”
“既然卖了为何要追?还在伊阙失魂落魄的两日?”
“臣这就不得而知了。大王若是好奇,不如直接问颜大人?”
姬班不耐地摆摆手,“寡人对那女人不感兴趣,就是怕颜沉会追着她跑掉。寡人好不容易把他聘来,如果就为这种事跑了,寡人脸上也无光啊。”
吉紫尴尬一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姬班背起两手,凑上前压低声音说:“所以寡人想请你跟在颜沉身边,一有异动就向寡人汇报,何如?”
“大王真教你这么做了?”颜沉霍地站起身,盯着吉紫厉声问。
此时深夜,颜沉将要就寝,寄生忽然来报吉紫请见。
颜沉不知何事,匆匆穿好衣裳走去书房见他。等二人寒暄过后,吉紫便把白昼在王宫中,东周公对他说的话告诉了颜沉。
吉紫点头,说:“然后我答应了。”
颜沉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吉紫,平声问:“既然答应了为何要来与我说?你就照大王吩咐的做就是。”
吉紫却露出难色,坦诚道:“我不喜骗人,要我表里不一的在你身边监视你,肯定会马上露出破绽。”
“所以你就直接告诉我了?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不忠吗?”
“可寡君也没说不让我告诉你呀?”
“狡辩!”
颜沉生气地吼了一声,随后冷冷地瞪着吉紫,送客道:“天色已晚,大人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吉紫还有话要说,可看颜沉一脸不想搭理的表情,只好告辞。
寄生送吉紫离开,等回来后发现颜沉还站在原地未动。
“少主,我有话跟你说。”寄生窜到颜沉面前,脸蛋都被满肚子的话憋红了。
颜沉回过神来,看到寄生的模样笑了几声,点头说:“你说吧。我们两人好久没能这样安静地说话了。”
寄生可没抒情的雅兴,立刻急冲冲地问道:“少主,林琅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跟熊悦跑了!”
颜沉叫他坐下慢慢讲,可是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