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姑娘。
“少主是赏月,还是赏人?”
寄生放下盛酒具的漆盘,冲颜沉暧昧一笑。他知道主子晚膳后装作没事去了灶房,可是扑了个空,林琅早就收拾好东西回到屋里。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颜沉不怒反笑。
“不如小人把林琅叫来给少主斟酒?”
“你不是不喜欢林姑娘吗?”颜沉觉得奇怪。
“小人想过了,少主既已破身,就更不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守节,守节的身子也是干净身子。”
“我是男人,别总用妇道劝诫我。”
“小人是在帮少主。少主破身一事出了这门还有谁知道?以后回家,家公问起,我们四人打死不承认便是。若少主在外面纵情风流,到时候要封口的人就太多了。”
颜沉本想说此事已被沃公府的卿大夫们晓得了去,但他匆匆赶走了寄生,因为昨夜的幽香又混入鼻息。
寄生前脚出门,林琅后脚就进了屋,瞅见颜沉后又要下跪,被他抬手制止。
“以后见了我,学玉姐作揖就行。”
“可是……玉姐没有作过揖呀。”林琅怯怯地说。
“这点不可学她。”
颜沉微微一笑,拿起空酒盅又放下,咔哒一声传递出意图。林琅机敏,牵着裙摆走到他身边跪下,伸出一双盈盈小手拿起酒壶。
“恩公——”
“叫我少主吧。”
“少、少主,奴婢为少主斟酒。”
林琅声音酥软动作温柔,装了一斤酒的壶到手里,竟像片轻盈的羽毛。可是她很紧张,浑身微微发抖,斟到一半力道偏了,把几滴酒洒到颜沉手上。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少主擦干净!”
林琅惊慌失措,牵起颜沉溅湿的手,捏住袖口把酒一点点揾干。颜沉不恼,笑盈盈由她摆布,等手干净了,端起那半杯酒灌下肚子,心中一阵舒爽。
“林姑娘会喝酒吗?”他问道。
“回少主,奴婢没有喝过酒,但闻到酒香就会微醺。”林琅等颜沉放下酒盅,立刻端起壶复给斟满。
“哦,那就不喝罢。”男人沉吟片刻,又问:“晚膳爱吃吗?”
“回少主,玉姐庖功了得,奴婢一点都没剩。”女子的脸微微泛红。
“这就好。你要多吃,长些肉。”
说完,颜沉才意识到此话有些不妥,窘迫中拿起酒盅再次一饮而尽。
林琅顶着红透的脸又给满上,随后正襟跪坐,踌躇片刻,不安道:“少主,昨夜的事奴婢——”
“昨夜的事就不提了,你的意图和难处玉姐都跟我说了。我不怪罪你,以后你就留下来帮玉姐打理家中事务吧。”
林琅没想到自己真能留下,呆滞片刻,胸口因惊喜狂跳起来,立刻俯身拜谢,举起酒盅,莞尔娇笑地敬上。
颜沉乐弯了眉,把自己三杯必倒的酒量抛去脑后,接过来一口喝干。
三杯美酒下肚,烫得男人小腹骚动不断,眼前的迷雾越来越浓,罩在女子身上说不出的艳丽娇美。
“少主?”
林琅见他脸色酡红,好似十分难受,跪着靠近了些。
颜沉扶额支住酒案,本想冷静一下,可女体的幽香扑鼻而至,让他顷刻间魄荡神驰,火辣辣地扫过林琅的杏眼红唇,一个倾身将她压倒……
后半夜阴云散尽,明月清光四射,照得院中清澈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