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教众低声抽泣,一片凄惨背景。
“儿,你醒了。”越无心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发散,已经看不见东西,手摩挲着贴上司齐的背:“记住我告诉你的心法,我将毕生内力传授于你,从今日起,你就是教主。”
话一说完,司齐觉得背部传来一阵汹涌的内力,十分温暖,整个人被包裹着,像是泡在暖和的海水中。额头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滴上去,滑腻又温暖,司齐抬不起来手,只能睁大眼睛,然后,看见鲜红的血液从他的睫毛流下,顺着他的眼睛,一滴一滴的坠落。
“教主。”一个凄厉的女声响起。
扶着司齐的力量骤然消失,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司齐茫然的看着鲜血流下,张了张嘴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他知道越无心倒在他身边,可是他能做的就是尽力扭动脖子,然后跌倒在地上,靠着下巴发力,一点点往越无心身上挪去。
司齐将头靠在越无心的怀里,听他的心跳。
“教主他已经去了。”有人说道。
司齐不为所动,依旧固执的听心音,咚咚,虽然微弱,但是确实有声音。司齐大喜,连忙唤道:“他没死,医生在哪,快点过来,他没死!”
毒医赶来时,司齐终于在大喜大悲刺激下,吐出一口鲜血昏厥。
司齐醒来时,已经回到魔教。他的手脚被敷着药,虽然没有恢复,但能够使一点力气。
“他怎么样?”司齐问毒医道。
“命暂时保住,不过人昏睡过去,很难醒来。”毒医叹了口气,“他毒已入肺腑,本早该死去,许是为了教主,拼尽最后潜力,又将内力悉数传给教主。没有内力运功,虽然延缓毒性发作,也减弱了抵抗力,老夫只能用药吊着他的性命。”
“知道了。”司齐冷着脸蛋,命道:“传令下去,说前任教主已死。你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全力救治,不用管我。”
“教主,这是为何?”毒医大惊。
“牧笙为人狠毒,他一定会带着那些正道人士攻打我教,没有见到父亲尸体他是不会罢休,我不能让父亲有危险。”司齐眼神泛着坚定的光芒道:“无论如何,我会报仇,只希望爹爹那时能够醒来,看我手刃仇人。”
十日后,司齐手脚全好,他身着墨黑色衣袍,与山巅之处看底下黑压压一片武林人士。
正道人士听到鼓动,又知道越无心死了,都抢着来分一杯羹。司齐冷冷笑着,墨绿色的衣袍在风中飞扬。尽管知道那个少年不是越无心,样子也与越无心没有半分相像,可同样的压迫力让众人暗自心惊。
“好久不见,哥哥。”司齐嘴唇殷红,勾起一个嘲弄的笑容,“我怎么看你脚步虚浮,连站着都吃力。”
苏少时脸色白了白,心虚的去看子车涟,后者根本没有看他,他的眼睛暗了暗,勉强道:“我可没有教主这样的弟弟。”
“母亲会伤心的。”司齐用的是内力,故而整个山间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杀了我们的母亲,你为什么不为她报仇,还与他缠|绵床|榻,父子相煎。”
苏少时求救的望着子车涟,神色说不出的凄苦。
“哈哈,你觉得他能救你。他恨你还来不及,你说你现在的模样,哪点值得他挂念。”司齐转头看着牧笙道:“师傅,你把我养大,可真是辛苦了,我会‘报答’你。”你让我生下无母,长大无父,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牧笙笑了笑,揽住苏少时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早已与这逆徒恩断义绝。他不过是虚张声势,魔教敛收大量财宝,如今魔教元气大伤,真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