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装死的殷棠听到这句话,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然后疯狂地像毛毛虫一样扭动起来。
他拼命摇头,呜呜叫唤着,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如果他有罪,请让刑部来责罚他,而不是在此受这等惨无人道的酷刑!
“好吧,如你所愿,他的确该被好好教训一下。”
顾翰墨压下复杂的心情,抖出那条黑蛇后再次抓住,眼神莫名地朝着殷棠走去。
“呜呜,呜呜呜!”
不要,不要啊!
殷棠睁大眼睛望着那条黑蛇,昔日被蟒大爷创飞的画面历历在目,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那恐怖骇人的压迫感和冲击力。
见顾翰墨靠近自己,他吓得浑身都软了,双腿无法克制地打颤。
在柳清砚不善的目光下,顾翰墨拉开殷棠的裤子,投以同情的目光。
冰冷的触感在殷棠的宝贝上不断游移,他终于无法克制地爆发出叫喊声,前所未有的大。
“啊——啊啊啊!”
殷棠面色惨白,浑身毛骨悚然,额头冒出大片冷汗,没有被绑住的双腿疯狂挣扎飞踢,恨不得将那条蛇跟裤子一起甩飞出去。
直到一个不稳,带着摇晃的椅子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黑蛇受到惊吓,暴躁扭动起来,张开了带着尖牙的嘴,剧痛传来,殷棠惨叫着翻起白眼,彻底晕死过去。
顾翰墨素来沉稳无畏,此刻看着他的惨状,竟不由得跟着心颤了颤。
他暗自叹气,兄弟,下辈子还是别再做男人了。
顾翰墨看向柳清砚,见她一脸漠然,忍不住道:“你就半点不觉得害怕?”
柳清砚抿了抿唇,“我大伯以前在内务府慎刑司中当值,负责给太监净身,我年幼的时候在宫里误闯过净房,所以刚刚那一幕,到也还好。”
顾翰墨:“……”
气氛突然沉默,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在此时,藏娇院外忽然响起一阵惊慌的脚步声,还有丫鬟惊恐的呼声。
“不好了!不好了!大公子,主院那边起火了……”
顾翰墨神色一沉,立刻率先快步走出去,将丫鬟拦下,“大公子不便见人,主院那边是怎么回事,那个孩子呢?”
来人是酸鸡丫鬟,以为殷棠正在做那档子事,也没多想。
她喘着粗气,惊慌失措地道:“回先生的话,奴婢也不知道主院为何起火了,但好像是从柴房里燃起来的,那个孩子就被管事关在柴房里,火势太大了,谁都不敢靠近……”
关在柴房里?
顾翰墨的心狠狠一震,两岁的孩子遇上这种事,要如何自救?
他脸色骤变,厉声道:“快!召集庄子里所有人立刻救火!?
酸鸡丫鬟慌乱点头,那火势太大太可怕了,今夜还刮着风,再不灭火的话整个庄子都要完了!
她报完信后转身离去,却被一记刀手重重劈晕,拖进了东厢房里。
“清砚,主院着火了,快换上她的衣服,我们去找火团!”
话音落下,他便急不可耐地先走一步。
柳清砚在东厢房里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沉静的面色被打破,心急如焚地点了点头。
她迅速脱了丫鬟的衣服换上,又把用纱衣把她捆在殷棠旁边的椅子上,飞快地跟着跑出了藏娇院。
不远处火光冲天,不时传来惊慌尖叫的声音,不少护卫小厮都在想办法找水躲火灭火,整个庄子乱成了一锅粥。
混乱与夜色成了二人最好的掩护,匆忙奔跑的护卫小厮每一个顾得上查看身边的人是否面熟。
顾翰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主院,熊熊火焰如同上古凶兽般狰狞,大张着口喷出灼热的热浪。
“孩子怎么样?”
管事慌得六神无主,“应、应该还在柴房里……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怎么会呢!”
联排一片房屋都烧起来了,柴房在主院的小后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扑灭厢房的火,抢救财物,无暇顾及后院柴房。
顾翰墨的脸色沉重至极,胸口几乎被这一幕刺激出腥甜味。
怎么会这样,他还是晚来一步吗?
如果火团……心脏狠狠一揪,他无法想象如何面对云苓夫妇。
悔恨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他今天就不应该把两个孩子带出来!
就在顾翰墨几乎被绝望淹没时,他隐约在噼里啪啦的火声中听到一阵哭声。
是火团!
顾翰墨神色激动,再顾不得任何,夺过一个小厮手里的水桶从头浇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冲向柴房。
撞开柴房门口,他掩着口鼻紧张呼喊道:“团团,你在哪——”
本以为屋内会是浓烟弥漫,一片火海,可眼前的画面却惊呆了顾翰墨,他眸光惊异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难以置信,几乎失声。
比起火海中的主屋,柴房中只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有被烧过的痕迹,却已经被熄灭了。
火团站在炕洞前,小脸和花猫一样,面前有一堆漆黑似煤炭的不知名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