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许是近些日子赶上了奉国大雨,粮草送不过来,他想要借赵统的粮草。邸报上写着赵统兵败不多,只不过十里,可以挽回,但是以我之见,吕世臣在这种状况下不派兵追击,其实他并没有把握能打赢赵统,只不过是想要他的营寨而已。赵统退兵匆忙,一定来不及把粮草全部运走,吕世臣派兵夺下营寨,就是夺了一批粮草,而现在赵统十里之外扎营再战,恐怕又要拱手想让一部分粮草。”
他一说完,滕裳也点头,道:“吕世臣足智多谋,他不擅长打仗,却擅长攻心,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不出三个回合,赵统就要因为粮草不济,把桃花潭失守给奉军了。”
薛后阳道:“陛下,快点拟草诏书罢,派兵往桃花潭去,丢失了桃花潭,赵戮将军的望江坡就危险了,桃花潭一失手,奉军大可以把望江坡围攻起来,到时候粮尽水绝,就不用费一兵一卒,也能让望江坡的将士投降了。”
薛钧良盯着邸报,心里乱哄哄的,这是他第一次有些措手不及。并不是薛钧良的智谋和手段不如别人,而是因为他被感情绊住了手脚。
薛钧良抬头去看滕云,滕云这个时候也看着他,只是对了一眼,薛钧良当下道:“让郎靖过来,孤要拟草诏书,拜滕南侯为大都督,兴兵洺水。”
郎靖很快就过来了,与其说赶来的很快,不如说他一直在军机处没有回去,郎靖早就知道薛钧良一定会下决心的。
郎靖一到,就从宽袖内拿出一张纸来,洋洋洒洒写了很长,词语激昂,就差最后的点名。
薛钧良拿过纸来扑在桌案上,亲自提笔把滕南侯的名字写在了上面。
第二日早朝,薛钧良让人当众宣读了圣旨,筑台拜将,众臣的脸色是各不一样。
拜将的仪式非常隆重,文武百官都位列在场,薛钧良再一次看到了滕云转身领兵而走的模样。
他眯着眼睛,迎着风,看着滕云的背影,一直到看不清楚了,看不真切了,只隐隐约约的看到随风飘扬的大旗。
滕云去洺水是解赵统兵败桃花潭的危机的,所以时间不等人,自然不能跟着大部队一点一点的赶往洺水。
他点了先头部队五千精兵为前锋,着副将领着后面的部队,就先赶往桃花潭去了。
赵统已经在吕世臣手上失了三个回合,军营里已经没什么粮草了,只能等着内地往这边运送,赵统已经慌了手脚,这一仗如果失败,那就彻底沦送了桃花潭,他也明白,自己失守,就等于把赵戮推到了绝境。
赵统打着背水一战的念头,奈何吕世臣足智多谋,这一战又将赵统的人马团团围住,几乎变成了瓮中捉鳖。
赵统走投无路的时候,却听将士禀报,北面杀来一队人马,赵统起初以为是吕世臣安排的伏兵,但是后来一想觉得不可能,奉国偏南,怎么可能在北面安排兵马。
滕云带着五千精兵赶到,从外围包围了吕世臣的兵马,这样一来,反而变成了内外夹击,吕世臣的兵马不敌,一下乱了阵脚,被打退了三十里,又回到了桃花潭以南。
赵统虽然被救,但是夺回的营寨里并没有粮草,想必是吕世臣为人处世相当谨慎,已经把粮草运走了。
滕云因为赶来的急忙,也不可能带着粮草,眼下虽然赢了一仗,但还没有真正走出危险。
赵统听说滕云是大都督,就负荆请罪,甘愿受处罚来振军威。
滕云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统,道:“你知道如果处罚你,是什么刑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