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顿了一下,姜谕也不接口,等着薛钧良继续说。
“孤果然有很多地方不如薛钰,起码就这一点,孤就做不到。”
姜谕没听懂他说什么,当然也不会去问,只是道:“陛下,万年侯和滕南侯在外面候了有一会儿了,见么?”
滕云进去的时候还特意瞟了一眼薛钧良的脸色,好像还是以前那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心里始终放松了一点,就算郎靖聪明,他也不能通天彻地,只是一些骗骗人的小把戏而已,让不知情的人深信不疑而已。
薛钧良看了拟本,没有别的什么意见,滕云和薛后阳的建树都不错,一条一条的对策也很清晰明了,最难的是二人的速度很快,没有一拖拖上四五天。
薛钧良批过就让人封进信封里,日夜兼程的送出去。
薛后阳之后就出了宫,回了府邸没看到滕裳,问了下人才知道滕裳在小花园里读书。
薛后阳走到花园去,小亭子里确实
有人,只不过滕裳伏在桌上,书搁在一边,似乎是睡着了。
薛后阳又转头回去拿了一件披风过来,轻轻走过去给他披上,生怕弄醒了对方,只不过这个时候滕裳却动了一下。
薛后阳道:“是我把先生吵醒了么。”
“没有。”
滕裳道:“侯爷忘了,我也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有人过来还毫无察觉呢。”
薛后阳被这么一说,脸上竟然有点红,似乎要发烧,他猛地记起来,自己每天晚上都在滕裳睡下之后过去看一眼,按照滕裳的警觉性来说,岂不是每天都打扰人家休息。
滕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道:“侯爷坐下罢。”
薛后阳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站着,害得滕裳要仰头才能跟自己说话,赶忙坐下来,还是把衣服给他披上,道:“刚睡醒不要伤风。”
滕裳似乎笑了一下,“如果滕某是女子,定然会被侯爷打动了。”
薛后阳听了这句话,差一点点就脱口说,“滕先生是男子就不行么?”
不过幸好他把张嘴的话咽了下去,薛后阳吐出口气,想他堂堂一个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男儿,竟然会有这种酸溜溜的想法,薛后阳觉得他的脑袋一定是被醋泡了。
薛后阳斟酌了一番,才道:“滕先生听说了么,薛钰被放出来了。”
滕裳把扣在石桌上的书拿起来合上,道:“昨天就听说了……郎靖有本事。”
薛后阳顿了一下,道:“大王拿薛钰本身就没办法,放出来就放出来了……”
他这么说着,滕裳忽然笑了一声,看向薛后阳,道:“侯爷难道是为了上次滕某的话在介怀?”
薛后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滕裳道:“上次滕某说的是气话,不过也算是真话,难得一时义气的话……但滕某也不是几岁的顽童,自然知道薛钰杀不了,关久了就算没有郎靖,也会放出来。”
薛后阳道:“先生能自己想通,是最好不过的了。”
滕裳没接话,只是看着他,薛后阳被他盯得发毛,道:“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