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头发都拨拢到一起,脖颈着了风,滕云缩了缩脖子,薛钧良被这一动,闹得自己也不敢动了,好像做贼一样。
等了片刻,见滕云没有再动,似乎刚才也并没有醒,看着滕云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总是时不时颤抖一下,心里竟有一种化开的感觉,猛然想起沈翼的话,“得贤后,可安天下”。
薛钧良慢慢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滕云的耳垂,替他整理了被子,自己又躺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姜谕就过来替薛钧良梳洗更衣,穿上比平日更正式的蟒袍。
薛钧良示意姜谕轻声,穿戴之后又让姜谕在外室摆早膳,不要吵醒滕云。
床上的人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才轻微的动了一下,隔了半天,慢慢把手从被子伸出来,摸了摸隐隐发烧的耳垂。
滕云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竟然有点失眠。薛钧良在云凤宫留宿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发起疯来几乎天天来留宿,但是又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寝的时候最多逗逗他,然后就盖上被子睡觉。
滕云觉得自己该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但昨天夜里确实失眠了,薛钧良靠着自己的后背,北国比南面冷了不少,两个人借着
体温,滕云好不容易有些睡意,结果就听后背的人叹息了一声,然后起了身。
滕云本来没想理他,只是那人的手却不规矩,总是在拢自己的头发,滕云动了一下,那人老实片刻又开始不安分。
后来温热的气喷在他的脖颈上,湿热的吻落在他的耳垂上,滕云差一点就弹起来,只不过抑制着自己没有动,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揪着衣角。
如果被薛钧良发现自己装睡,不知道又是怎么样尴尬的场面。
袖瑶等薛王走了,很长时间之后才进来,看到皇后娘娘靠坐在床上,一手摸着耳垂出神,也不知道冥想什么,脸颊上还有隐隐的可疑的殷红。
不禁出声笑道:“娘娘,回神喽!”
滕云惊了一跳,袖瑶更是笑,“娘娘定然是昨晚劳累着了,不然怎么一大早坐着发呆?陛下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袖瑶见他面色不善的瞪自己,也不敢接着打趣了,娘娘脸皮薄,万一恼羞成了怒,吃苦的还是自己,于是规规矩矩的拿出一封信,呈给滕云。
道:“娘娘,这是陛下临走前给您的,让您醒了之后拆阅。”
滕云不知道薛钧良卖着什么关子,还要神神秘秘的弄一份信,好像什么妙计锦囊一样。
他接过来撕开信封,里面就一张信笺,展开一看,只八个字……
——孤得贤后,可安天下
滕云看着这八个字,失神良久,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袖瑶看他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也不敢看上面写的什么,站了一会儿就默默的退下去了,真是搞不懂皇后娘娘在想什么。
滕南侯回滕国的路上住在驿馆里,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