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航哥!”岳钦有些恼,却气不起来,他把那一堆东西收起来却没有马上走,原地怔了一会儿,像是在暗下什么决心,半晌之后回过头去鼓足勇气对代齐航说,“小航哥,我到这边升了区域经理,公司还给我配了车,在这里我也没别的朋友,能不能,请你吃饭当作庆祝?”
“我们是我能给你庆祝升职加薪的关系吗?”
“代齐航!”岳钦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从他认识代齐航起就从来没有对代齐航生过气,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对人生过气,所以他才会被代齐航吸引。代齐航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总是喜欢出口伤人,却又总有着不经意的温柔,就好比三年前的那天,明明可以对他置之不理却还是走进他的病房,说着毫无情分的话安慰他。
而他是真的喜欢代齐航,从开始到现在一过经年仍没被磨灭,但他兀然把收好的补品往沙发一扔转向代齐航,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
“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把话说完?我承认三年前我是对你有想法,但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有当过我是朋友吗?抛开那句我不该说的话不够我请你吃顿饭吗?我知道因为阳哥你很不想见到我,可是我和阳哥除了他当我是弟弟什么都没有,当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为你半夜三更坐在桥栏上喝酒,我以为他要轻生把他拉了回来,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他同情我,你有必要非要因为这个跟我划清距离吗?”
代齐航不由动了动唇却一时没有出声,岳钦生气的样子他有些不适应,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岳钦就像一只被抛弃过的猫,任何时候都一副乖巧的模样像是深怕得罪了谁,他绝对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岳钦这么劈头盖脸的说一通。
好半天代齐航才找回了神,回道:“岳钦,当初我接近你一半原因是因为岳阳,另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你和岳阳很像。”
“我知道,阳哥也说我就像他小时候一样,是个傻逼。”
代齐航不禁一声嗤笑,“他也是个傻逼!”
“那现在呢?小航哥,你和阳哥真的要这么下去吗?”
“是我要这么下去吗?”
“那时候,在学校到处贴传单说阳哥是同性恋的人,是,你吗?”
“现在我说不是我有意义吗?岳阳他能信吗?他信了,之后的事可以当没发生吗?岳钦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和岳阳已经谈不上谁对不起谁,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其实,阳哥他只是太偏执而已,只要你解释他会听的。”
“可我不想听他解释,所以——”
代齐航突然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把岳钦掀到在沙发上,岳钦一声惊呼地倒下,被沙发上的盒子嗑得一阵低吟。代齐航冷笑道:“所以,你愿意帮我吗?”
岳钦只觉得瞬间意识离体,拼命地眨眼好半天才让自己回神,好不容易平复下狂乱的心跳问:“帮,帮什么?”
“帮我办出院手续!”代齐航松开手站起来,岳钦慌乱地整了整衣服,回了一声好,匆匆地跑出病房。
岳钦出去后,代齐航的目光扫到床头那束红得发黑的玫瑰,百无聊赖地从花瓶里拿出来看了一会儿,然后甩进了垃圾桶。岳钦回来时第一眼就看到那束价格不菲的玫瑰,然后笑着对代齐航说:“小航哥,办好了,账阳哥已经结过了,这是退款!”
“就知道对付话唠你有办法!”代齐航没有接岳钦递过来的信封,他换好衣服直接给岳钦撂了一句,“恭喜升职。”就冲出了病房。
岳钦愣在原地,什么都来不及出口就已经代齐航的衣角都看不见了,他移到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