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驾临,厅内三人起身给陆筱行礼。她摆摆手,然后十分熟络的对言语说:“我听我九哥说,你要成亲啦?恭喜恭喜!”
言语被推到这副境地很是不舒服,她摆摆手,“多谢郡主。不过这事恐怕有误会。”
柳三娘及时接话道:“没有误会,没有误会。画像妾身都给您带来了,您瞧瞧。”话毕,她从放置在圈椅一侧的油布包里拿出几卷画纸。
画纸缓缓展开的间隙,拄着拐杖的陆予骞和陌生面孔的姑娘走进了厅里。
姑娘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姣好、明眸皓齿,身形窈窕亭亭玉立,身着蓝绿色右衽衫儿、底下一条白罗绣花裙,耳朵上带着一对金丁香。与言语目光相触后,她微微垂眸莞尔一笑,茉莉花般温柔美好的样子,即使身为女孩的言语也看得微微一怔。
“姗儿,这位便是言公子。”陆予骞语气温和的对姑娘说。
姑娘对着言语略略敛衽纳福,微笑着说:“闵姗见过公子。”
言语微笑着还礼。从陆予骞的介绍中她得知,丞王府里有一个叫徐良的管事,他专门帮陆予骞打理经营在外的田产铺子等事宜。闵姗是徐良的亲戚,先前一直住在丞王府,言语来后没见过她,是因为前些日子她回家省亲去了,今日刚回来。
这时,柳三娘的画纸已全部一一展开,众人凑上前观赏画纸上的美人图。柳三娘站在一侧做解说画卷上姑娘们的年龄、详细家庭背景等情况。
言语无心看画上的美人,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陆予骞和闵姗之间,来回打量几遭。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她总觉得陆予骞和闵姗的关系不一般。
众人面前他们倒是没什么亲密的动作和语言,但有情人之间往往一个眼神,就能令人看出他们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言语眼中的陆予骞和闵姗就是如此。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矛盾,理智上言语知道她和陆予骞没有明天,他迟早要娶妻生子。她从没想过与他有任何纠缠,她自认即使有天看到他身边站着别人,她虽心里不舒服,但也是可以坦然接受的。
可是当现实□□裸的摆在她面前,她亲眼看到他对另一个女人温言软语时,她发现接受倒是可以接受,但接受的过程是难以言喻的困难,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渐渐从心头涌了上来,绝望与闷痛像是浪涛般拍打着她那颗看似坚不可摧的心脏。
站在言语身侧的陆筱,对画纸上的美人很是感兴趣,对言语的婚事更是极其上心。她一面听柳三娘解说,一面若有所思的帮言语出主意做选择。
陆予骞全程没有参与进来,也没有正眼瞧一下画纸上的美人。他远远的昂首立在门口,身侧站着亭亭玉立的闵姗,两人一面低声轻语,一面悠闲的赏雨。
可就算他不参与,他这么尊大佛摆在这里,柳三娘为了做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