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起步离开她的房间,结果刚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添了一句,“记住,进去之前一定要敲门。他不让你进,你千万不能擅自进去。否则出现意外情况,我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敲门这件礼貌事言语自然知道,但看郑王殿下一贯不着调的脸上,竟难得出现如此郑重其事的表情,看来丞王屋里肯定藏着非同一般的紧要大事。
难道他屋里有女人,擅自进入坏他好事?
思来想去,言语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否则的话,为什么她回来,唐晔,就连高茁都闻声下楼了,而陆予骞却一直没出现呢!
郑王离开后,言语对着铜镜左右照照,确认一切都妥当后来到了陆予骞门前。
她跟自己说,他房里有没有女人与她没关系,她只是出于礼貌来同他讲一声的。就这样想着,心里舒服多了。她抬起手,“笃笃笃”连叩三声门板,等待着房内人的回应。
等待是漫长的,过了许久后,低沉慵懒声音从里面传来。他说:“进来。”
言语推门而入,与此同时,不远处郑王房间虚掩的房门也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各人心中都有各人不可与人说的小算盘。有人喜欢藏拙,有人喜欢锋芒毕露。谁又能说谁蠢谁笨,谁机敏一世。
其实对于郑王来说,言语说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他不傻也不笨,言语话里有漏洞,他能听不出来?
可是当时她说那番话的时候,陆予骞的心腹唐晔和高茁都在场,他们没人出声质疑,说明他们都在等待着进一步的观察。那么,他何不顺水推舟留下她?
对于言语,陆予骞在人前一直表现平淡冷漠,任谁都看不出他对这个小兵,有何特别关注的地方。但他们近二十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谁不知道陆予骞一向觉得女人麻烦,后来腿部负伤更是避于府内拒绝任何婚配,对此他娘秦贵妃没少头痛。
可是眼下治军严明的他,居然能容忍他的军营里,有他所谓的女人这个麻烦的物种出没。
言语失踪后,陆予骞面上虽不发作,但郑王殿下看得出来,他心里的焦虑不比他们任何一人少半分。下令停止寻找,他内心的煎熬,更是胜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最有趣的是言语对待陆予骞的态度,也跟对待他们其他人不同。
这可有意思了,一向机警善于自保的丞王殿下,看上了浑身漏洞的女骗子,还有比这更精彩的戏码么?
论机警睿智,他这位九弟可比他强多了,他何必去替别人瞎操闲心。况且他很有兴趣知道,老九如何处置这个小姑娘。
其实也不是郑王不顾手足情,而是陆予骞这个人,根本不给他人插手自己事的机会。
陆予骞从小到大对自我认为是属于他的东西,颇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执拗劲头。若是他擅自赶走言语,老九那混小子,还不定怎么跟他急。他何必枉做恶人,破坏他们兄弟感情。
冷漠的日子,糊涂着过,有何不好?
郑王殿下隔着门板摇摇头,所有的感慨俱化为一声叹息。
言语这厢,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顺便反手关上门。
简单而又整洁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房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女人。陆予骞倚靠着迎枕半躺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