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还没查完,还有好多事情不清楚呢!而且殷小姐你也不傻的吧,那个录像带你看清楚了没有?那是林婉辰自愿说的吗?法律上明明白白写着在逼迫下的所有供词都是不能作为一个有力证据的吧?就算是如此,你只拿到了半真不假的录像带,你就满意了?”
殷童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见没人走来才压低声音说:“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能给周海灵澄清事实的证据,只要这个证据到手了,只要能站得住脚,那么无论是多么荒谬的证据我都不在乎。你作为一个降鬼师,行业内应该有规矩的吧?已经付账了就是已经结案了,我不希望你再花费任何时间精力来做这件事——”
浅落挑眉看着她。章又薇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根本没有在听两个人说什么。
殷童恍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而且竟然是如此地失态。
她顿了顿,恢复冷静,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来:“那么我想问浅小姐,今天来周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浅落说:“哦,章家和一只鬼有仇,结果这只鬼居然跑到周家来了,你也知道章家人那个臭脾气——”她说着看了章又薇一眼:“总之那家伙既然得罪了章又薇,她不报仇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所以必须要在周家把她抓住了才能走,现在麻烦殷小姐片刻,可以吗?”
殷童一怔:“什么鬼?”
浅落说:“这就和殷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了,反正你们家不是还有个刚装上心脏的病人吗?让这个病人见到鬼,那这颗好不容易缝上的心就危险了啊。”
殷童说:“我知道了,你们要怎么找?”
浅落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那个白色的影子,顾虑了一下周家人的感受,问章又薇道:“咱能不能让他把袍子脱了进来?”
章又薇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觉得看着不舒服。”
浅落:“……你可以……借此参观一下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不同……”
浅落一句话没说完,章又薇手里的剑已经反转过来,剑柄砰!的一下敲在她头上了。
2.
周海灵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画册,里面的小兔子小老虎画得很拙劣,蜡笔的颜色已经脱落不少,让整本册子显得格外陈旧。
周海灵看向身边那个衣冠楚楚的女人,问:“为什么要我看这个?”
那女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周小姐自己画的这些,自己不记得了吗?”
周海灵看了看画册,咕哝一声:“认识殷童之前所有的记忆我都不记得。这应该是在我十岁之前的事情了。”
那女人又问:“那周小姐记得自己的母亲吗?”
周海灵皱眉:“你到底是哪儿来的人,为什么要问我这些?殷童居然把你放上来?”
那女人说:“事实上,我并不是殷总管放上来的人,我是自己偷偷溜进来的。只是周小姐,您看这些画作,上面为什么画着三个孩子?这个个子最矮的小男生您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