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吹箫之人吧,按照吩咐布置下去就好了,慌什么。”
姬无伤面露菜色,又不好直接说师父武功不济,答应一声别别扭扭的下去了。苏朔见他出来,拉住他,“这吹箫的是谁啊?你是不是知道?”
“就是无尘宫的宫主念蝶。先去布置吧,这下小命儿真要没了。”
苏朔不以为然,听曲辨人,如此高亢清高之曲岂是凡夫俗子能奏出的?此曲开河大气,仿若胸中容纳万千,其势激昂潇洒,犹如穿云之鹰。
“师弟,咱们先去看看如何?”
“什么?!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他口中虽然如此说,却挡不住苏朔强拉硬架,两人吩咐好师弟们准备,一路拖拖拉拉的下山寻人。
念蝶吹完一曲,箫声又起,这一曲便是《天下醉》,是应景而奏。清风拂她的发丝,一身淡粉衣衫浮动如梦。
苏朔拽着师弟顺着箫声寻过来,见到亭中两个女子随即停住脚步观望,左边一个粉红衣衫,正是吹箫之人,只是一个背影,已是仙姿卓然,风骨妖娆。另一个白衣似冰,随意自然,全身透着一股英气,正在扭头看着远山风景,也是看不见容貌。
少倾,曲毕。他还沉浸在曲中,姬无伤连忙给了他一手肘。
“贵派深谙待客之礼啊,那日姬公子到我无尘宫中,本宫不曾远迎,有失礼数。今日,我二人还没到宫门,就出门迎接,你家师父想来也是明理之人吧。”
这一番话刺得姬无伤无言以对,脸上又青又白,苏朔先是喜欢这轻轻柔柔的声音,等听完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一番明褒暗贬,听得他讪讪,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口。
念蝶转身,看着二人。苏朔吞了下口水,一双眼越睁越大。背影他还可以找个词儿形容,这真面却只能看着说不话来。
“姬公子,我无尘宫不倚强欺若,因你之故,我宫中两位尘主惨死,六十三人或死于贼匪之手或蒙辱自尽,念在你奉了师命,也算是身不由己,我且记下你一条右臂,日后再图。本宫来此不想多伤性命,只找你师父问明一事再作计较,今日,你若顾念兄弟情分就遣散你的师兄弟们下山吧。”念蝶说完,状似无意的挥开衣袖收了碧玉箫。
姬无伤面露难色,心想,就算你不想伤人,我师父也不会放弟子下山啊。这会儿恐怕已经摆好了阵。况且师父逃不出你手,弟子们怎么能就此离去。“念蝶宫主,恕难从命,晚生知道您是一番好意,只是我是师父的弟子,自然只能听师父的。”
苏朔听他们说话,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相信。好似一番话说下来,他门中这么多人在这位宫主眼里都成了死人,根本不值一提。
断尘在此时站起身,依在念蝶身侧,“没有谁会碍事的,有我在。”她嘴角儿那抹笑意冷如死神。
“烦请两位带路吧。”她眉眼一转瞥向二人。
苏朔被她这么一看,心里刹时凉了下来,刚才的绮丽风光一扫而空。
到了山门口,断尘将剑交到左手,闲闲一瞥,已经知道了路旁埋伏的人都藏在哪里。这次出宫,她们二人将那对青丝剑带了出来。这对剑比寻常剑窄了半指长了半尺,剑身略显青色,锋利坚韧,是炎帝遗物。
她们走进门来,只见大殿前,一个老翁立在正中。念蝶看向断尘,两人看了看彼此,又看着那个老翁,他竟然和不老峰上的老翁异常相似!这个人身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