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昭看完后问徐离晏,“你不是警察吗?为什么要逃掉?”
“请考虑一下你的身份。”徐离晏用心擦他的枪,头也没抬。
他现在在跟刀祭社的案子,如果被报道上电视,多少会有风险,尤其是身边这位还曾经是刀祭社的上层人物。
“你很厉害,昨晚都醉了,还能发现店里有问题。”
“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经验而已,你没失忆以前比我要厉害得多。”徐离晏随口说。
当时他一进店就发现了店员的怪异,而且那唯一的客人也很奇怪,身着奇装异服却看财经杂志,所以故意试探了一下,抢劫犯果然中计。
“我以前很厉害吗?”这才是喻昭关心的问题。
徐离晏擦完了枪,终于肯抬起眼帘看他,手抬起,举枪对准他头部瞄准,微笑:“别误会,我不是在夸你。”
以前的喻昭的确很厉害,无论是头脑身手,都在自己之上,这从他身在狱中还能操纵那场截杀就能看出,不过,如果是那个喻昭,他现在绝不会跟他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聊天,而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再投进监狱。
“可惜那个少年死了。”眼神扫过电视荧幕,徐离晏放下枪,叹了口气。如果昨晚自己没醉酒,要制服几名少年绰绰有余,也不会导致那场死亡。
“他该死!”不明白徐离晏为什么会对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惋惜,喻昭冷冷说。
徐离晏没忽略那语气下的狠戾,微微一愣,他不喜欢喻昭用这种口气说话,淡淡说:“这世上没有人一定该死,只要肯从新来过,都该给他一次机会。”
这话暗指喻昭,可惜他没听出来,仍很气愤地说:“他伤了你,死有余辜!”
真是朽木难雕,徐离晏恼了,不过那份关怀却又让他很受用,怔了怔,才说:“如果你真失忆,那就一直失忆下去吧。”
徐离晏的腿伤擦了碘酒,似乎没有效果,红肿得很厉害,他自己没当回事,喻昭却很懊恼,后悔昨晚没趁他熟睡后用法力帮他修复伤口,他还以为以徐离晏的体格,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才明白,不管他怎么坚忍,终究也只是个人类。
“去看医生吧?”喻昭提议。
“只是小伤,没必要去医院。”
“也许会得破伤风,那样的话,会被截肢的。”见徐离晏根本不在意,喻昭只好下重药,“你也不想当轮椅侦探吧?”
徐离晏瞪了他一眼,“乌鸦嘴!”
“你脸色真得很难看。”
喻昭直接把镜子递过去,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徐离晏无言了,他没把这种轻伤放眼里,不过要是万一因为一时不注意感染了病菌,那就后悔莫及了。于是去卧室换了外衣,拿过车钥匙,准备出门。
劝说成功,喻昭笑了,把车钥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