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了,其他规矩都不学了,我们复习一下怎么行礼,你看好不好?”闵氏轻言细语,生怕把楠楠激怒了。
腾哥儿在旁边看得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
他要是敢不学,屁股早就被打烂了。
全家只有五姐姐,不想学了还要被哄着。
哼,母亲偏心。
“五姐姐,你学累了,喝杯水润润嗓子。”腾哥儿端着茶盏,递到简若楠面前。
待简若楠接过茶盏后,腾哥儿爬到床上,站在身后帮简若楠捏肩膀,“五姐姐,你辛苦了。”
闵氏:“......”
小奸臣又来了。
皇宫门外,闵氏带着简惜露、简若楠、腾哥儿坐在马车里。
德元帝召见简若楠,简惜露和腾哥儿作陪。
闵氏提醒道:“千万谨慎!”
简惜露郑重地点点头。
“心里也不能乱说!”闵氏又道。
腾哥儿点了点胖乎乎的脑袋。
简若楠起得太早,连午觉都没得睡,还在懒洋洋地打呵欠。
腾哥儿立刻转过去帮她捶腿。
三个子女,就简惜露看着靠谱。
太监来唤,闵氏不敢耽误太久,塞了个封红到太监手里,“曹公公,麻烦您多多担待。”
来接人的是御书房的曹管事,曹管事掂了掂封红,约莫至少五两,笑道:“夫人别担心,陛下就是简单问个话。”
【哟,这太监公开受贿,没人管吗?!】
【收了我娘五两银子,按律应该拖到午门斩了!】
曹公公:??
“你说什么,哔——”
“哔——”
【这太监怎么回事?怎么说话一抽一抽的,难道是被阉割后遗症?】
【对了,阉割究竟割的哪里啊?好奇。】
曹公公在御书房当值,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内阁大臣,都要给他三分脸面。
曹公公气得目眦具裂:“你哔——”
“哔——”
“哔——”
腾哥儿:!!
怎么回事?!
为什么曹公公也能听到五姐姐的心声?
五姐姐这张嘴犀利又首白,待会儿可是要面圣啊!
我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吗?
母亲啊,救命!
简惜露:现在后悔,迟了!
御书房内,德元帝正在和内阁辅臣议事,西皇子澹台墨和二皇子澹台景在一旁旁听。
江西水患、西北大旱,外邦来犯,天灾人祸,国库空虚。
马上立秋,农民收成减少,赋税该怎么收,是否要开粮仓赈灾,河床堤坝加固、边境军饷不够......六个大学士吵得不可开交。
德元帝揉了揉眉心,“老二、老西,你们想一想,提出个对策?”
接连天灾,赈灾款赈灾粮拨到地方,没见成效,户部说没银子,工部要钱修河堤、兵部要钱打仗。
内阁大臣吵了大半天,两个字:“要钱。”
有小太监来报:“陛下,晋阳侯府家的公子和小姐来了。”
德元帝挥挥手:“让他们进来。”
简若楠带着姐姐和弟弟,跟在太监身后,见到满屋子大臣和皇子,她都懵了。
行礼之后,德元帝让她们姐妹三人站在一边,继续和大臣皇子议事。
简若楠听了一耳朵,原来是赈灾没钱啊。
【没钱,这事好办啊,用得着吵这么久?抓两个贪官抄家不就行了!】
德元帝:!!
内阁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