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侯懋是夏侯惇的次子,如今才只二十来岁,年轻气盛,闻言当即问刘贤道:“刘将军不要忘了,你还答应了要遣使去许都向天子朝贡,不会反悔吧!”
刘贤笑道:“朝觐天子乃是诸侯之责,我岂能反悔?!放心吧,待我进了樊城,准备好贡物,十日之内,必定遣使北上。”
夏侯懋闻言,这才与荀立一道出了刘贤营寨,去与外面的曹军会合。
不多时,曹军便即掉头,交错掩护着往北而去,撤回了新野。
眼见曹军尽皆退走,刘贤这才心情激动地领兵进了樊城,却见城中街巷整齐,百姓关门抵户,并无人来迎接自己。
刘贤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当下来到城守府,分派费诗、程祁、诸葛均等人去查看城中府库,又命赖恭等人去检点土地人口图册。
不多时,费诗等人回来,对刘贤禀报道:“曹仁撤退之时,已将大部分军械以及财物都带走了,城内只有十三万石粮草以及搬不走的几座兵器工坊。”
赖恭也来刘贤禀报道:“根据人口簿册,樊城之中有居民五千七百余户,近三万口人。”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道:“不管怎样,我军总算是大胜了一场,将士们连日征战,都辛苦了。传令火头营,今夜杀猪宰羊,赐全军酒肉,以示庆贺。”
当夜刘贤设宴,为众将庆功。酒过三巡,就听黄忠道:“主公,我军既已拿下樊城,打得曹军丧胆,主公何不就此挥师北伐,一举拿下新野、宛城,攻克许都,救回天子?”
刘贤笑道:“曹操虽败,兵力仍旧不少!如今他在新野、宛城一带屯兵七八万人,又用木桩阻隔了唐河、白河水道,我军水师无法逆流而上,若要北伐,就只能走陆路。南阳盆地一片平坦,而新野至两河口尚有一二百里距离,最是适合骑兵纵横。如今我军虽然也有了数千骑兵,但无论数量还是战斗力与曹军骑兵相比,仍旧落于下风。而我军gongnu虽强,但连弩兵的数量却还是太少。贸然北进,只恐遭遇不测!现在我们夺取了上万匹战马,只需将之训练成军,再在军中多配备些连弩,多储存些箭矢,然后北上,方能无往而不利。”
黄忠闻言,这才坐下。刘贤看着黄忠有些郁郁的脸色,不由笑道:“我军能够拿下襄樊,黄老将军居功至伟,何以反倒不开心?”
黄忠叹道:“我蹉跎半生,幸遇主公,方才能驰骋天下,闻名于诸侯。我平生虽不服老,但今年却也年近七十,俗语言:老不以筋骨为能!只恐再等些年月,我便不能再为主公建功立业了!”
刘贤闻言,起身来到黄忠身前,伸手搭着黄忠肩膀叹道:“黄老将军何出此言?你可是我军的架海金梁啊!可不许言老!他日我北伐中原,你可是还要给我当先锋的。”
黄忠感慨地道:“好!到时候末将一定还为主公斩将立功!”
刘贤笑着连连点头,当下举杯与黄忠共饮。
当夜满座尽欢。次日,庞统来报:“被看押在襄阳的田豫、邓展二人今早突然表示愿意投降,连带着常雕、诸葛虔等人都一并愿降了。”
刘贤闻言大喜,道:“前几日他们还坚持不肯投降,怎么今日就突然愿意归降了?莫不是见我军拿下了樊城,知道曹操已经承认战败,故而对曹操心灰意冷了?”
庞统点头道:“我也不知何故!不过敌将投降,只要不是诈降,那就终究是好事一件!”
刘贤闻言,迟疑了片刻,随即道:“那田豫素有信义之名,应该不会诈降!况且就算他们诈降也不怕!大不了我把他们都调到东、西两线去防御孙权、刘备,使之与北方曹军远远隔开。他即便诈降,也无法有什么作为。等到日后我军北伐成功,不管他们是不是诈降,自然也都变成真降了!”
庞统闻言大笑。
当下刘贤与庞统乘船回到襄阳,接见了田豫、邓展、常雕、诸葛虔等人,好生慰勉了一番,即令众将去战俘营中将自己原本的部曲挑选出来,田豫有近千人,邓展有一千五百余人,常雕、诸葛虔最多,各有三千余人。&/contentgt
&/brgt
&/brgt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