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包大人,江远淮委屈的不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眼看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死活也掉不出来。他妈的,都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回可好,想掉几滴清泪博同情,洗刷冤情都不成。
「没话可说了?」
「不是,我……」我在培养感情……哭啊,该死的,怎么就是哭不出来呢?
江远淮堂堂八尺男儿的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说着莫名其妙的外星文,陈越只当他是在地下室窝久了有点精神变异。
「把这些作完,下班前我来收。」甩给江远淮一句话就绝尘而去。
死盯着曾经被自己当作金龟媳妇他哥的人纤细的腰身,江远淮恨不得能吹起一阵狂风干脆吹折了它。
楼上有人陶醉于做红娘,促姻缘的獒梦,楼下则有人惨遭陷害一个人做着两份工。
江远淮痛苦的哀号着:「我要控告你,你违反劳动法,你虐待劳工,你资本家,你法西斯,你是中国人民的公敌,你……」
可惜这里是停车场,没人听得见他精彩绝伦的指控状。
发牢骚是发牢骚,工作总归是要做的,这就是市场经济后无产阶级的悲惨命运。
终于赶在下班前划下了最后一笔,江远淮叹了口气,看来明天应该买份《手递手》了。(大家知道这份报纸吗?呵呵——是一份专门的职业介绍方面的权威报刊啊,喂——陈越,你再虐下去,小江江可要逃走了啊——)
一道车灯在江远淮的跟前闪了一下,深黑色的奥迪在他前面停了下来,车上坐的是陈越,江远淮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表示工作已经完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陈越放下车窗,眼儿一媚,说了声上车,江远淮就飘飘悠悠神使鬼差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上了车才想起来后悔,有点不明白陈越的动机,不会陈越他瞧自己不顺眼想要卖掉吧,可好象只有人买老婆,买儿子,还没听说谁会出钱买一个身高一米八的伟岸男子回家。
「陈总,」江远淮战战兢兢的问,「我……我们要去哪?」
秋水美目横扫了一眼他,说:「不爽,泻火去。」
啊?江远淮有中不祥的预感。
油门—踩。奥迪飞驰而出。
***
原以为陈越想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只是在酒吧喝酒而已。呵呵——老板请客喝酒也不错呢,自己的预感不灵哎——
江远淮从来没有想到陈越居然是个一沾酒就性情大变的人,平时傲得不可一世的陈总居然会苦着脸,小媳妇一样的闹别扭。
「哇啊啊啊——杜皓,你怎么就结婚了呢,我明明那么爱你啊——」
呵呵——江远淮在心里偷偷的笑,原来是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啊,看,我抓着你的小辫子了,心里这个爽啊。
一杯又一杯的喝,陈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好心一下。送他回家吧,从陈然的口袋里搜出了钱包,江远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