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些感慨:“君子之风,宠辱不惊,本王今日终于见识到了。”
林层秋敛首:“王爷谬赞了,微臣实不敢当。”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会抬举你不成?”炎绥冷讪一声:“谦逊太过,我看着都假了。”
林层秋心底不觉有些苦笑,再不言语。
炎绥接着道:“本王向来直话直说,我知道,你上山请罪不过一个幌子,要我下山襄助才是正事。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肯应我几件事,我二话不说,立马下山。”
林层秋躬身为礼:“王爷请讲。”
“我知道,陛下钟情于你,以致后位空悬至今。我要你应的第一件事是:为陛下选一位世家闺秀,性情端庄容貌出色,担起一国之母的身份来。这件事,别人都做不来,只有你林相做得。”
林层秋点头:“微臣也为此事悬心多年,王爷放心,臣定不辱所命。”
“其二:大烨皇族传贤不传长,无论你所生之子才华若何,在其十八岁前都不得立为储君。若日后陛下另有所出,你须得一视同仁,不得偏袒。”
“微臣欣然受命,即使陛下另议,臣也决不负此诺。”
炎绥望了他一眼,暗想此人心思实在玲珑,知道自己醉翁之意不在他而在陛下。“最后一件:孩子落地后,须交由皇后抚养。”
林层秋道:“微臣谨遵王爷之命。”
炎绥不知林层秋早已病入膏肓,产子之日即是命尽之时,见他应承得这样快,反有些愕然,惴惴道:“你若真想他,偶尔见见也无妨。”
林层秋虽知一切枉然,心底却不由有些感激,唇畔噙笑:“微臣谢过王爷。”
炎绥站起身来:“既然你都没有异议,那我们这就下山罢。你一大早跑来,不就是为了赶在早朝上把我押回去?”
“王爷英明。”
炎绥顿住脚步,回首道:“我可不喜欢坐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