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哥挤出一个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他说:“这是我妈生前的话,是她的遗言。点名要说给你听的,我只是想完成她的遗愿。”
桐哥这话说的透着恐怖,哪有人大过年的跑到别人家里交代遗言的。再说了,常妈都去世有几个月了,他为什么当初不说?难不成是真的因为太过悲痛,所以场记了这茬?
可看桐哥的样子,也不什么大孝子的人设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遗言,也没必要赶着大年初一过来交代吧?这不是给人家找晦气吗?
唐诀完全一副不干我事的态度,而唐晓似乎想问,但最后还是放弃开口。
丁慧兰求救似的回头看着唐云山,只见唐云山坐在那里四平八稳的很,一点没有出来为丁慧兰解围的意思。
唐云山喝了口烫,说:“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这里还有客人在呢,你跟他去一趟,听他说什么吧。”
丁慧兰眨眨眼睛,完全没料到唐云山会这样说,她整个人都显得压抑着愤怒,原本保养细致的双手都紧握成拳。
最后还是丁萧站出来说:“你们就在外面说吧,我远远的看着。”
丁慧兰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桐哥走出了大门,他们停在了离门口大约三五米远的地方,桐哥的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耳语的音量。
别说是在客厅里的我了,就是站在门口的丁萧估计也听不到只言片语。
我心口一松,又拿起手里的碗喂两个鱼吃饭,明媚有些好奇的看着我:“那是谁啊?”
对了,明媚没有去过医院看常妈,估计以唐晓的性格也不会跟明媚多说这些。
我轻描淡写道:“是以前在唐家做帮佣阿姨的儿子。”
明媚听到是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物,也就没有再多问。
我们谁也不知道桐哥究竟跟丁慧兰说了些什么,总之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倒也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
唐云山问了句:“他说了什么话?”
丁慧兰笑的**:“就是关于我之前给他们的那个房产,不是给了他老婆孩子吗?他不乐意了而已,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这事我也管不着了。”
唐云山点点头:“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