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何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口罩位置，“等明天吧。”
然而，自晕倒之日算来，已经过了五天了，黎诺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段时间，黎言一直陪在他身边。
连上班都放弃了，但是秦栩按出差处理了。
墨川和秦栩被迫发现，黎诺的状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差，虽然之前看过资料了，但是没想到只是受到严重惊吓和跑几步的程度，居然就会晕倒。
“所以啊，才需要进行二次手术。”何宴捏了捏鼻梁，“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们两个每天都来？”
墨川一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道：“不打扰你工作了。”
他走出何宴的办公室，来到黎诺的病房。
前两天情况在慢慢变好，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来了。
现在，只要醒来就行。
墨川慢慢地走到病床旁边，“是不是睡得太久了。”
黎诺当然没有回应。
“黎言已经好几天没睡觉陪在旁边了，你也该起床说一下他了吧。”
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墨川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黎言，“你也该适可而止了，休息一下，免得他还没醒来，你就把自己熬倒了。”
“.......”
“说真的，何宴说过让我提醒你，我才开口的，你这样子，黎诺醒来看见你的脸，估计都会担心地再次倒下。”
黎言这才勉强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浑浊，很明显很长时间没喝水了。
黎言伸出手握住黎诺的小手，手指划过掌心，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会听见很痒之类的话，但是现在却很安静。
之前也昏迷过，但是像这样惊险的时候却没有。
如果那晚，墨川没有出现的话，他无法想象黎诺会有个怎样的结局。
“那个人的话，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他是一时情绪上头才做出这种行为的，但是，方澈之前的处理应该是没问题的，所以......”
在这个话题上，黎言认真听着，“所以，背后有些问题？”
“是啊，我们在查这个，你就照顾好自己和黎诺吧。”
...........
第二天，墨川准时出现在病房。
黎言看到他，“你怎么又来了？”
“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为什么？”黎言将视线从黎诺身上收回，看向墨川，“虽然很感激董事救了哥哥，但是到底怀有什么心思呢？你以前从来不会大晚上还跑去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