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眸色微闪,极自然地点头:当然。
浮桑若有所悟。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一些关于止戈术的事。句芒言之,浮桑与簌棠之间的止戈术,并非是他所为。
既然已经解开,这倒也不是大事,浮桑心想,或许是魔界残存的青鸟信力所引起的。
毕竟青鸟也算是句芒嫡系,会止戈术很正常。
只是彼时青鸟早已去世,祁以遥也未至魔界,信力竟是如此强。
他隐隐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对。
不久之后,九天玄凤叩响了门。
她被簌棠强行拉去和尔白九耳他们玩了一阵子,回来找句芒时,眼见不大高兴。
句芒扫了她一眼。
知道已不是谈论的好时机,浮桑起身,出门,却正撞见含笑的簌棠。
簌棠知道他在这里,特地来寻他的。
傍晚的魔镜,绚丽晚霞比人间更是绯艳,女子一袭明丽红裙,光影勾勒她的轮廓,让她整个人都犹如浸在霞光中,美好而不真实。
却是唯一的,他唯一觉得的喜欢。
阿浮,聊完啦?她弯起眉眼,不算是极灿烂的笑,却洇着许多分暖意。
她时常如此对他笑,我们回去吧。
云蒸霞蔚,薄雾朦胧。
行至半路,他问簌棠,你方才与九天玄凤在一起?你可发觉了什么?
簌棠脚步一顿,回答着,我觉得,她像是仙族来的细作,同青耕一样。
关于青耕一事,彼时听闻祁以遥说它自戕,簌棠还亲自去确认过一番,当真如此。
她如今和浮桑已是有什么便说什么,除却魔族之秘密,鲜少隐瞒什么。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她忧心忡忡。
当时在禁林,青耕一被她捉住就极力求饶,看上去惜命的很。
她废了它的修为,她观察过它神色,它是松了口气的。
如此它真的会事后想不开自戕吗?
它可有传信于天界?浮桑又问。
簌棠疑惑,反问他,你怎知它会传信?
句芒与我说的,他亦有怀疑。浮桑将自己与句芒的对话都告诉了簌棠。
簌棠点点头,呼出一口气:原是如此,由我拦着,它暂时没能将信传出去。之后,在句芒眼皮子下,不一定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