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追问,让祁以遥一怔。
如此便好。如果持续相逼,反而会激起人的逆反心理,因而簌棠才没多问,我们先回去吧。
尔白还伤重,此刻的确不宜久留。
只有在与黎珩擦肩而过时,簌棠微顿脚步。
魔界之中,属黎珩最善阵法,想了想,她最终将彻查此阵的事交到他手里。
此阵灵力十分强劲,短期无法捣毁,还隐有外扩之势。回想方才杀阵恶气冲天的模样,簌棠很担心,无论如何,定要查清,早日将其消除。
也还好是此刻就发现了。
青耕的急躁,反而给她带来了转机。
不然就算她和阿浮来了,没人驱动阵法,或许也没那么快发觉。
一旦此阵以那样的势头往外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这关系到魔界安危。长久的疼痛已让簌棠的语气有了深深倦意,黎珩,拜托了。
黎珩见她脚步虚浮,托着她的腕扶了一把。
他说:簌棠,你我之间,不必有疑。
*
回魔心殿后,与簌棠自己预料的一般。
强行闯入杀阵带来的伤很重。
她重伤光荣倒下了。
漂亮的小猫,站在高处的书柜上,那双鸳鸯眸依旧光华流转似琉璃般,温柔又缱绻。
他睥睨着她,就是话不太温柔,这就是你说的,你照顾得好自己?
簌棠:
夭寿,明明是关心她啦,还这么傲娇的样子。
不比宣山那次。他的尾巴轻甩着,显然心情一般,此次你为了尔白避无可避,恶欲侵体,灵魂亦受重创。簌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话少的小猫,鲜少有一次性讲这么多话的时候。
这还不是最近的第一次。
近来这几日,他时常冷不丁就阴阳怪气上一句,语气虽淡,但每每开口耳朵后倾,尾巴也甩得很勤,一下就暴露了他的情绪。
可除此外,他的灵气清润,如润物无声的雨,一直萦绕她身侧,为她减轻着疼痛。
簌棠想了想,也有些惊,该不会会死吧?
浮桑的尾巴形成一个弯钩,身型一顿,旋即目光有些复杂。
他看着她,没有接话。
簌棠咳了一声,近些日子来魔力逐渐涣散,疼痛从肺腑溢出,纵然她每日每夜都在努力调息,也只能做到减轻疼痛,将身上被凌冽灵气伤到的伤痕治愈,无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