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它的眼睛颜色还不同此言一出,人群更躁动。
簌棠。浮桑神色比之簌棠还冷,果然无论人族或是类人族,都是一般的讨厌,走了,去一处清净之地。
簌棠点头,一行人不再理会围观群众,往更东的大城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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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清净处,浮桑跳下簌棠肩膀,原地一阵耀目灵光闪过,如雪的毛发化作白衣,清隽俊雅的小少年再次出现。
簌棠微睁着眸。
走吧。少年抿唇,俨然不太高兴,神色还有一丝不自在。
因为不久前,他还一脸冷漠地拒绝了簌棠,要他多变一会儿人的要求。
簌棠却紧紧盯着他,好半天没动静。
簌棠?他喊她。
少年垂眸,如墨般的瞳仁扫视而来,却不似旁人那般深邃不得见情绪,相反,即便自觉改了眼睛的颜色,那双眸子依旧是清亮而生动的。
你还改相貌了?簌棠观察了好一会儿,看不够,还上前两步,阿浮,担心自己太漂亮受人瞩目吗?
如她而言,这次浮桑变换了容貌。
不再有那种入目极有冲击感的美,五官柔和许多,清俊到甚至一丝秀气,但称不上姿容绝华了。
浮桑不在意相貌美丑,嗯。
但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他更在意这个,难道你记得我的长相。
果然,小猫清楚的很,晓得她每次都会忘记他长啥样。
簌棠笑笑:我当然记得呀,我们家阿浮长得那么好看,让人过目不忘的好嘛。
浮桑观察着她的表情。
半晌,判断出她在说假话,语焉不详:想来并不是,恐怕你觉得最好看的,另有其人。
啊?簌棠没懂。
浮桑瞥了眼后头的尔白,独自往前走去。
表相皮骨于他而言,丝毫没有意义,他也不喜欢在人前露面。
不然,不会长居极东岛,也不会有旁人见之真容即忘的术法没错,簌棠每每见过他的人形却会遗忘,正是他自己设的术。
神灵有天然的使命感,也有天然的规避感。
与天同寿的上古之神,看待生死与情感都是天生的淡然,鲜少会真的干涉什么。
这次是因为人间独特,人族少见多怪,没见过的兽族必然会闹出不少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