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耕显然不愿意摘。
可站在簌棠身旁的白衣少年, 不过略略抬眸,澄然的眸色闪了闪,它登时呼吸急迫, 若是人身, 恐怕此刻早已面色惨白。
这个能化形的兽族少年是谁?它的本型又是什么兽族?
青耕没有见过, 一时生出惶恐之意。
分明从始至终,他都安静地站在一旁, 神情漫不经心, 清亮的眸看似懵懂, 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可每每抬眼, 都会让所有人胆颤心惊。
青耕。正当它要迫于灵压俯首时, 祁以遥也开口了, 给我, 我来取。
阿遥?青耕没想到祁以遥也会帮着说话。
祁以遥垂眸, 抬手利落地将它脖子上的铭牌摘了下来, 放到众人面前。
她解释道:此是我天界的传统, 众仙皆会佩戴铭牌饰, 不知是不是凑巧
浮桑轻呵一声, 仙族一贯如此。
一贯如此,装腔作势,他不喜欢。
祁以遥的神色僵了僵,青耕更是想要怒视, 又不大敢。
不曾见过哪个魔族佩铭牌,也不曾见魔兽佩戴过。
要浮桑来说, 什么仙兽魔兽,皆为他所造化, 这些小辈倒替他把家分了,他淡淡问簌棠,簌棠,魔族有这个传统么?
猫科动物是天生的观察者,他时常淡然观之一切,可从未错过任何想获悉的细节。
不是帮簌棠说话,而是事实本如此。
但在簌棠看来,小猫咪当然是在为她说话,她果断摇头:魔族从未有过。
浮桑不再开口,一切好似在不言中。
尔白颤抖着手,接过祁以遥手中的铭牌。
材质与簌棠手中的那枚并不同,只有大小差不多,上面镌刻着一个鵹字。
这是什么意思?他声音喑哑,问道。
祁以遥回答:这是青鸟族的图腾饰,青耕由青鸟族托付于我
这下簌棠怔愣,什么?
青鸟族,是天界一个古老的种族,归春神所管,鲜少有人见过它们。祁以遥解释着,青耕亦是一次偶然的机缘,被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