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又似察觉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忍不住回头扫了她一眼,觉得莫名。
月影下,泛着金光的毛发澄澈明亮,像一盏小灯。
天色渐亮。他道,回去吧,簌棠。
*
回到寝殿,九耳蜷缩在窝中,它好似睡得不大踏实。
重明在它旁边睡得四仰八叉。
簌棠忍着倦意,缓缓走到它身边,轻抚它。
她的指腹凝出一点温融灵光,沿着它的毛发梳理着,渐渐地,九耳犬四肢舒展下来,呼吸声变得绵长。
她才舒了一口气。
而浮桑,一直在她身后凝视着她。
翌日,祁以遥上门,簌棠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兽族,一会儿逗弄九耳犬,一会儿又与重明鸟相聊甚欢。
但簌棠也知道,祁以遥上门的原因,肯定不只单单逗狗撸鸟。
果然,祁以遥在殿中坐了一阵子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魔尊陛下,我受灌灌所托,关于尔白之事
簌棠想了想。
黎珩那边她已叫人盯住,祁以遥不怂恿他,她又分出了他的权力,一时半会儿他不能再有什么动作,于是给出回答:明日启程吧。
正好,这趟也带九九去散散心。簌棠揉揉九耳的头。
重明在一旁嚷着:姐姐,我也要去玩!
祁以遥来魔界已有半月,簌棠昨夜就一直在回想原书剧情,可惜原书的时间很模糊,多数是祁以遥和黎珩的爱恨情仇。
她想来想去,只能琢磨出最后的大战应是三年之后。
对于人来说,三年或许算长,可对于寿数极长的仙魔,不过漫长岁月的弹指一挥间。
但只要此番祁以遥不与黎珩在一处,黎珩没有机会被策反,剧情算是被半路拦截了,簌棠的心能安定许多。
一个老老实实待在祭司宫,一个待在自己身边,簌棠并没有自己在棒打鸳鸯的感受,因为命比看鸳鸯重要太多。
祁以遥似乎也没有料到簌棠答应得这么快,微怔后,她肩上的青耕焦虑地拍拍翅膀,于是她又道:陛下,还有一事。
簌棠侧目看她。
昨日魔祀大典上,魔族大祭司好似盯着青耕看,目色有些阴沉她语气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