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棠不知道,现下里难以判断,于是只应了句好。
可疑虑到底是消散了一些而且,簌棠无比清楚,这种信任说到底并非她的,是原身的情绪在作祟。
原身,当真十足信任他,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那么她到底是没能融合哪一段记忆,导致了如今这样的情况?
*
出密道,白猫如雪一点,屹立在一旁的柏树树干上。
他没有特地遮掩,于是簌棠一眼看到他。
黎珩早已施法愈合自己的伤口,空气中只残余一丝淡淡血腥气,浮桑胡须微动,只看了黎珩一眼,复又将视线凝回簌棠身上。
结束了?
簌棠一顿,这算是关心么?她点头:嗯。
白影轻巧一纵,一跃而下,走到簌棠面前。浮桑目不斜视,紧紧盯着簌棠。
簌棠指尖微动,自然而然弯腰将他抱入怀中。
浮桑出乎意料没躲。
黎珩冷笑了一声。
簌棠若有所思,只一下下顺着浮桑的脊背轻抚,而黎珩拱手,不再与她多言,犹自离去。
他的背影与朱红辉煌的大殿相衬,倏然显得孤寂又清冷。
待背影成小点,她怀中的浮桑开口了:里面有什么?
簌棠轻抚他毛发的手顿时停下。
他耳朵后倾,尾巴垂下,从始至终他身体的反应都在告诉她,他并不想被摸。
可为了问出这句话,他在忍耐。
你觉得有什么?簌棠佯装无知无觉,只反问他,并将他放回地上,往寝殿走去。
兽族一向简单纯粹,即便浮桑有心想瞒什么,可时而的回答也算真诚。
邪气。他说道。
嗯。簌棠看似走在前面,余光却在瞥他的神态,如你所说。
是什么邪气?
阿浮,你平日里不是不管魔族的事吗?
浮桑眼眸闪了闪,皱眉,是类之邪气
簌棠顿了脚步,回头看他,似笑非笑道:你这不是知道吗?还要问我做什么呀,阿浮。
浮桑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