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云思砚赶出了无心殿,告诉他,只要他一日不收起他那肮脏的心思,就一日不许踏入无心殿。
云思砚眼看着陆承听将那小孩儿带进他幼时住过的房间,看着那孩子在某个雨夜被雷声惊醒吓得大哭,陆承听坐在他床前,握着他的小脚丫守到天明,守到雨过天晴。
他看着那孩子开始抱着枕头和小被子往陆承听卧房里钻。
看着那孩子夜夜在陆承听怀中酣睡。
云思砚嫉妒的发狂。
他主动低了头,向陆承听认了错,亲手为陆承听奉了下过药的茶,在陆承听昏迷之时,用捆仙索束缚了陆承听的手脚,封住了陆承听的灵脉,将他绑在了那张寒玉榻上。
然后将那躲在门外偷偷看着这一幕的孩子打晕,废了他的灵根,将他送到了凌霄山外的农户家里。
他封锁了整个无心殿。
不顾陆承听的打骂,日日缩在陆承听怀中,亲吻他,拥抱他。
陆承听从一开始的疯狂抗拒,到后来逐渐麻木。
云思砚看着永远强大,永远高高在上的长明仙尊屈服于自己的锁链之下,心中却从不觉得畅快。
他的师尊不快乐。
于是他常常对陆承听说:“师尊,你笑笑。”
陆承听从不肯笑。
他目光空洞,甚至不肯看云思砚一眼。
云思砚便会势弱地跪在陆承听脚边,跟他道歉,跟他认错,然后变本加厉地吻过陆承听身上每一寸皮肤。
他不知道自己挨过多少巴掌,被踹到过床下多少次。
但他长不了记性。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只要放开陆承听,陆承听就会离他而去,还会收别人为弟子,他就只剩下满心恐惧慌张和几乎能要了他命的窒息感。
但他也从不敢再进一步。
因为陆承听说了,只要他敢,除非他能锁陆承听一辈子,否则陆承听便自爆。
云思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本事锁陆承听一辈子,他只知道,他不能冒任何风险。
他不能失去陆承听。
此时此刻,他感受着陆承听主动探进自己口中的柔软,只觉得陆承听大概终于被自己逼疯了。
他抱着陆承听,笑出了声。
陆承听听见他喉咙里溢出的低笑,停下来,看着云思砚,却发现云思砚眼角流淌出一行清泪。
陆承听不知道云思砚在秘藏里经历了什么。
也不知道那些纠缠了云思砚几百个日日夜夜,爱而不得的心魔幻境。
但他能感受到云思砚紧绷到微微颤抖的身体和他有些癫狂的笑声中说不出的悲哀和满足。
陆承听吻着云思砚脸上的泪水,轻声哄道:“阿砚,别怕,我在。”
云思砚闻言却突然一把推开了陆承听,然后跪在陆承听身边,俯身,用额头抵着陆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