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能给我讲讲吗?”
陆承听便将古籍上那些晦涩难懂的记载,以孩童更容易理解的方式,重新整理语言,讲给云思砚听。
而在这一过程中,陆承听对云思砚也提出了要求:
“故事不能白听,我所提到的法器,功法,药材,丹药,阵法,你需得一一记个明白,可能做到?”
云思砚本身就对这些感兴趣,闻言连连点头:“保证记得明明白白!”
为云思砚这般大的孩童粹体需得温和不刺激,耐着性子慢慢来,若是药力过猛,反倒会适得其反,伤其根本。
第一个过程,陆承听用了足足小半个月。
每日午后用过饭,便陪着云思砚泡药浴。
人体内污垢极多,一开始,云思砚泡完药浴出来,只觉得那原本清绿的药水都变得浑浊粘腻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给陆承听添了麻烦,主动要求自己收拾。
但陆承听却没有半分嫌弃,只拿浴巾将白生生的云思砚包裹起来擦干抱进卧房里。
让他趁着刚刚泡完药浴的功夫,让体内灵气,从丹田顺着体内所有经脉游走一周,熟悉灵气运转的过程,然后自己去浴房中收拾残局。
待这一周期过去之后,陆承听才终于为云思砚传授了一套功法。
云思砚看着手里那张破破烂烂的兽皮纸,上面还有很多看起来不久前才涂涂改改过的痕迹,有些怀疑道:
“师尊,这是什么功法?”
陆承听没回答他,只道:“炼你的便是了。”
功法常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阶级。
云思砚看着那破烂的兽皮纸上,画着的极为潦草的灵气运转走向,觉得看起来实在简单。
还不如云家那本黄阶高级功法来得复杂。
他对陆承听是什么等级的修士,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只知道陆承听比他爹厉害。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该听陆承听的话,于是便也不管其他,只照着那兽皮纸上画着的运转走向,慢慢让体内灵气在经脉中游走起来。
而令他意外的是,仅仅三日,自己便成功进阶到了炼气期。
“此子天赋绝佳,仙尊可要设拜师仪式?”
宗主站在陆承听身后,跟他一起看着站在无心殿外那颗大桃树下,一本正经扎着马步的小肉团子道。
陆承听没回头,只淡淡道:“不必。”
不设拜师仪式,于所有修者而言,便不算真正的拜师。
陆承听不欲给自己和云思砚下套,日后让他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宗主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还是暗暗感慨道,终究还是没人能入得了陆承听的眼。
他又问:“那可要将这孩子送去玖月堂?”
玖月堂里都是与云思砚年纪相仿的小豆包,学得都是些基本的理论知识和最简单的练体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