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砚撇了撇嘴,也冲着山姆伸出手:“巧了不是,我最近手头也紧张,还正想让你们哥几个放放血,孝敬孝敬你爷爷我。”
山姆早就习惯林思砚的嘴硬了。
之前林思砚也是这样,哪怕被他们打,也一定要说两句难听话解解气。
山姆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他照旧提住了林思砚的衣领。
却没想到下一秒,他手腕间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林思砚一把卸掉了山姆的手腕,拎起山姆的后脖领,一脚踹开卫生间隔档的门,将山姆的脑袋按进了抽水马桶里。
身后几人没在林思砚手上吃过亏,见状第一反应就是从林思砚身后朝他下手。
林思砚的后脑勺上好像长了眼睛,在一人接近时,提起了手里的山姆。
将山姆满脸是水的脸按在了来人脸上。
那人猝不及防地与山姆接了个吻,还被喂了一嘴马桶水,恶心地当场脸色大变吐了山姆一身。
林思砚怕飞沫沾到自己,连忙松开了提着山姆的手,照着山姆肥硕的后腰就是一脚。
山姆被林思砚踹飞出去,扑倒了自己两个同伴,一群人叽叽歪歪摔成一团,剩余那两个还算完好的小喽啰见状,站到角落,不敢吭声。
甚至没敢上前拉一把自己的同伴。
林思砚冲着他们吹了声口哨,扬了扬下巴:“还缺钱吗?”
那两人看着林思砚,连连摇头。
林思砚这才打开反锁的洗手间大门走了出去。
之后他看着洗手间外的铁门栓,想了想,又将那门栓插上,徒手拧了个弯儿。
眼下学校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走廊上安安静静。
林思砚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就让这几个混球在洗手间里过个夜而已,这算不得什么过分的事。
陆承听和林思砚在毕业那年举办了婚礼。
林思砚在老家有个关系很好的发小,叫李牧,特意长途跋涉来参加了林思砚的婚礼。
他先是对林思砚和男人结婚这件事表达了自己强烈的不满和震惊。
随后在婚礼现场一眼相中了陆承跃,并对其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成年人三年五年没变化,还算是一件正常的事。
但十年二十年还是没变化,就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陆承听和林思砚在婚后第八年的时候,决定了林思砚转化后的第一次搬迁计划。
彼时,林思砚的小姨已经给艾利克斯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在这期间,谁都不曾提过关于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