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脱不了,与陆承听推搡起来,想将陆承听推下他身后的小湖泊。
玉阑秋用力的推搡挣扎,于陆承听来说,根本就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可言。
他要不愿意,玉阑秋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他也不会被推进湖里去。
但陆承听并不介意顺水推舟。
他在余光中看见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时,便放弃了挣扎,顺着那玉阑秋推搡他的那两分力道,直直仰身,跌进了身后的湖水里。
......
殷思砚昨夜回了王府,虽早早便睡了过去,却做了一整夜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儿梦见他在陆承听初会宴那日去晚了,待他去时,玉琢已经上了陆承听的榻,正在与陆承听做着些不要脸的勾当。
一会儿又梦见他一气之下回了王府,夜里玉琢便翻窗找上了陆承听,跟陆承听说他是个疯子,要带着陆承听私奔。
陆承听闻言,吓得连忙答应了玉琢,连夜收拾行囊,跟着玉琢去流浪天涯。
梦境中画面再一变化,他又看见陆承听嫁进了玉家,为了复仇,夜夜与玉琢欢好,白日却总在默默垂泪,最终一把大火烧了玉家,与玉家众人同归于尽。
画面再转,又是自己抱着躺在血泊中的陆承听,问他为何不求自己。
陆承听却已近乎说不出话,鲜血溢了满口,只断断续续地问他,当年为何不带他回家。
反反复复,辩不清真假,想醒又醒不过来。
殷思砚在梦中挣扎,终于是在天色大亮时,满身虚汗地从榻上惊醒了过来。
他叫人抬水进来,刚沐了浴,洗净一身汗水,便听府内下人来报,长相思的慧姨来了。
殷思砚将人请进花厅,接过那一纸卖身契时,心中的不安才算是被驱赶出去了一半。
可惜,陆承听的身份已死,那卖身契上,写着的,只有长明二字。
殷思砚将那一纸卖身契收好,赏了慧姨些银两,原打算稍后差人将房间打理一番,就去接陆承听回来。
却不想,慧姨才刚将银票收进怀里,他派守在丞相府的探子便来报,玉家有人从府里出门,一路往长相思去了。
殷思砚以为又是玉琢那个不怕死的混球,结果匆匆赶到长相思,看到的就是陆承听被人推下水的一幕。
殷思砚对李卫吩咐了一句:“将人绑起来,打断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