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告沈思砚:“掌印还需恪守本心才是。”
沈思砚低头:“还请皇上放心,奴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主子。”
老虎永远是老虎。
即便是垂暮之年,又浑浑噩噩许久,只要它肯张口,利齿依然能穿透狐狸的喉咙。
皇帝盯着沈思砚看了许久,直到沈思砚脊背发凉,才移开了目光。
“如今太子入了朝堂,还需掌印多多帮衬才是。”
沈思砚顺从:“诺。”
这边,陆承听爱情事业双丰收,另一边,陆政延所谋之事却件件功败垂成,让他进退维谷。
钦天监之前选纳吉的日子时,就来来回回算了许久,也没算出个所以然。
后夜观天象,直接否决了陆承听和长乐郡主之间的婚事,说是无论如何,无论以那种方式,结果都是大凶。
若一意孤行非要将这两人撮合在一起,恐危急大庸的江山社稷。
皇帝皇后均是无奈,让钦天监再测,却测出长乐与五皇子陆政延倒是天作之合。
这让皇帝越想越起疑,总觉得这一切是陆政延收买了钦天监,为了将东岭纳入麾下的阴谋。
但他彻查却又查不出半点证据。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皇帝到底是暂时取消了长乐和陆承听之间的婚约。
并随意寻了个由头,将陆政延禁足了半个月。
皇帝的猜测其实不无道理,有些事,只需看最后的受益人是谁,用不着证据,就能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事实上,对陆政延来说,如果长乐能与他结亲,的确是好事。
他本就与东岭有所勾结,眼下如果能娶了长乐,可谓锦上添花。
可惜陆承听连这点儿短暂的快乐都不肯给他。
“徐姑娘有孕了,此事你可知晓?”沈思砚问陆承听。
他总觉得这事儿与陆承听脱不开干系。
陆承听此时正龇牙咧嘴的喝着沈思砚四处托人寻来的补药。
他被苦的打了个激灵,连忙俯下身子,伸出舌头去舔沈思砚露在寝衣外的大腿。
沈思砚也打了个激灵,伸手挠挠陆承听的下巴:“莫要舔我,怎么跟猫儿似的。”
他从小几上端来蜜饯塞进陆承听嘴里:“问你话呢。”
陆承听含着蜜饯,把那苦药汤子放到一边,又把手伸进沈思砚衣襟,将脸埋进沈思砚胸膛,才道:“我一不小心,换了她的避子汤。”
沈思砚啧了一声:“好一个一不小心。”
“现在那徐姑娘非要五殿下娶她做正妃,说不然就要去告御状,说五殿下强迫于她,要闹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