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砚并没将陆承听的话当真,但不能否认的是,陆承听对他的示弱,和在欲图不轨者面前,替他宣誓主权的做法,的确取悦到了他。
生而为人,欲望满身。
裴思砚一直主张,人要正视自己的欲望,没必要把它当作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尤其是当他发现,他在因身边亲吻着他的男人而心跳加速的时候。
他们能在车上腻腻歪歪,卿卿我我了半天,才回了家。
陆承听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裴思砚却带着陆承听上了对门的电梯。
同到二十三楼后,电梯停了下来。
裴思砚把手里的卡塞进陆承听口袋:“你家。”
他拉着陆承听进了门:“原来这户人家,经常半夜三更在这儿聚会,我图清净,就买下来了。”
“重新装修完放了快一年,我前两天托人把它过在你名下,今天手续已经办完了。”
京城房价昂贵,这套和裴思砚家格局一模一样的房子,算上装修,少说五千万起步。
陆承听不在意这个,他在观察房间构造,看着那面和裴思砚家相连的墙,打算等包养期限结束,就把它打通。
裴思砚没想听陆承听给他什么回应。
这是合约里说好的。
“另外,车会贬值,我的车基本都上过路,就不过给你了,你改天自己去选,或者我陪你去,挑你自己喜欢的。”他自顾自道。
“价格呢?”陆承听打趣道。
“无所谓。”裴思砚说。
他没看陆承听。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太过敏感了,说起这些时,心情实在复杂。
他既想陆承听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给予的一切,这是除了那一纸合约外,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联系。
他给陆承听越多,分开以后,陆承听就会越难忘了他。
但他又不希望陆承听接受。
显得他们之间,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
陆承听不能知晓裴思砚心中所思所想,他不自知地对火上浇油道:“太近了。”
裴思砚抬头看向陆承听:“什么太近了?”
陆承听指指他一直在看的那堵墙:“等我们合约结束了,你以后再包养别人,住的太近,很不方便。”
裴思砚本就正处于敏感状态的情绪,因为陆承听这一句话,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合约结束时陆承听的喜悦。
陆承听带人到他送给陆承听的房子里寻欢作乐,做着他们之间做过的亲密举止。
给别人做饭,对别人宠溺有加。
他在卧室里装了投影,陆承听大概还会抱着别人躺在床上看电影。
陆承听不一定会再找金主,有他护着,这一年足够陆承听脱胎换骨,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