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咸福宫的那位令贵人,还有长春宫的敏贵人,还盯着吗?”
这原本是之前定的计了。
那时候没有吴子镇的这一出,太后设好的计,是先杀郑恪,再在宫中动手。
按照当日的筹谋看来,皇后自还有一段好日子可过,既然有好日子,那她对咸福宫的笼络,就一定会继续做,是以太后当日就吩咐了下去,叫派人盯着令贵人那头。
只是如今……如今这个计划改了,怕两日后新秀入了宫,皇后也不大能够分出心神来,拉拢别个了。
高太后凝眸深思须臾:“她们是三日后进宫,皇后的事,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了,这样说来,时间也算是正正好。薛氏和万氏那里,照旧安排人去盯着,看看她们是个什么心思,要是打从一开始就真的偏向了景仁宫——你知道的。”
春喜眸色一暗,她自然是知道的了。
太后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这两位主儿还没进来,就先得了万岁和皇后的青睐,于她们而言,实非幸事。
她蹲身一礼:“奴才知道了,那奴才先到库里去给小主子挑东西,过会子就准备着出宫。”
高太后至此才摆手示意她去,没有旁的什么话再与她吩咐。
……
等到的日子,总是过的快且慢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董善瑶这三天,日日在寿康宫中洗手作羹汤,她嫁给元邑这六年来,就很少做这些事了,更不要说如今是日日亲力亲为的,手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因高太后发了话,这是她表孝心的好时候,自不许奴才们从旁打下手。
今日,新秀们就要入宫了,她还有正事要做,可是寿康宫这里……
这是三日后的卯时初刻,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还灰蒙蒙的一层,笼罩在大地之上。
一道道急切的步伐,打开了深宫中,崭新的一天。
原来是京兆府接到了报案,在九意街上发生了命案,报案的是个屠户,一早起来做生意,就瞧见个鲜血淋漓的人倒在自家门口不远处,屠户胆子大,进了前去看,却发现倒在地上的人,早就死透了。
他吓破了胆,到衙门里去报了案,衙役们到案发地点去把死者的尸体带回衙门中,可是坐堂的老爷一见了这死者,立马就认出了是何许人——太医院的郑恪,章瑞之的得意弟子!
事关朝廷官员,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实在不敢擅自处置,便忙亲自往京兆尹府去回了话,报了上去。
府尹韦兆一得了信儿,着手查问是一回事,可又惦记着分寸,连忙往宫中送了折子回话。
高太后虽然抱病,可是天子脚下,京城之中,朝廷的官员夤夜被人杀死在九意街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骇人听闻,他不得不上报,更是不敢不报的。
就这样,郑恪的死讯,和大选的几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