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每次陈瞿西向往前进一步时,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摆在他的面前,最后告诉他,哪怕是在节目最开始池柘的示好都是他有意为之的。
陈瞿西回到蒙古包,带着一身的寒意,空气中还有一股药酒味没有散开,他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只有能在平铺的杯子上看到微微的起伏。
池柘已经睡着,睡颜安静。
陈瞿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从他的脸慢慢往下移,然后幅度特别小地摇摇头,不知道是对谁的无奈。
池柘因为脚踝扭伤,行动不便,原本借宿两晚就变成长期住下。而后他那副模样,陈瞿西要是跟他抢床,显得他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
晚上他枕着手臂躺在地下,睁着眼,但其实什么都看不清。
池柘突然出声,提议他可以上来。
铁床再小,肯定也比硬梆梆的地铺要好。
但陈瞿西无比了解他的尿性,他要是突发奇想想闹一通不是没可能的事,混乱中,他也不能保证池柘的脚没事,所以谢绝了他的好意。
黑暗中,他看不清池柘的神情,只不过后面也没有再出声,渐渐,陈瞿西陷入沉睡,一夜无梦。
池柘今早醒的要比陈瞿西早,似乎一直在等陈瞿西醒来。
“你带的衣服放在哪?”池柘的行李都丢在镇上的宾馆里,但并不影响他的少爷病发作。
陈瞿西将自己的行李箱摊开在他的面前。
坐在床上的池柘随意指着,挑了两件贴身的衣服,顺便对陈瞿西的穿搭一顿抨击。
“不是,谁大冬天都像你?穿得跟孔雀一样?”
“我刚刚说的话并不仅限于你冬天的穿搭,同时还有你一年四季。”
“成成成,那我放心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穿成孔雀了。”陈瞿西对他灿烂一笑,将手中的衣服丢在他脸上。
“你故意的?”
“什么?”
池柘抬起手,将深色内裤在拎起,特意在他面前掂了两下,生怕内裤的主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