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剩父子二人。
“这次疯够了?能收心了吧?”
“嗯。”
在他老爹面前,陈瞿西一向不反驳,只顾点头答应,但事后该怎么着怎么着,依旧一身反骨。
“我找人给你介绍了一份工作。”
“什么?”
陈父说了一个公司名,“你在你面当个翻译。”
那公司陈瞿西听说过,是当地挺有名的一家外企公司,但他的水平去做翻译……恐怕胜任不了。
当时大学之所以会选择俄语专业就是他那个分能够上211,但能不能录取就看运气,陈瞿西想着就是冲一把,没想到真被他给冲上了。
小语种够冷门的了,俄语更冷。
“你还有这人脉?”
“主要还是得感谢你黄阿姨,是她找的人。”
“那麻烦你帮我跟她说声谢谢。”
“好好干,别丢人,别整天不着五六的。”
“你前段时间还跑到你妈那去了?”
“这你都知道?”陈瞿西都没把这事告诉贺桂桂,那他只有从一个人那知道了。
“你妈给我打的电话,问你是不是出事了。”
“哟,你们两还有联系呢?”
“好好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父再次开口。
“她过的好不好?”陈瞿西想笑,“什么叫好,您别管这些了,这话被黄阿姨听到了得多伤心?你女儿过两天就要高考了,多关心关心她吧。”
“你不会说话是吧?”
“我就这德行,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其他事。”
陈瞿西和他老爹很早之前就没法沟通,这么不尴不尬地聊下去到最后总有一方会气极。
深圳六月的天,已然是酷暑,从空调房里出来,闷热的夏风拂面,喘不过气。
陈瞿西找了家咖啡馆钻进去,想起要联系井柳,询问对方关于锦旗的事。
大意就是当初陈瞿西做好事不留名,但他们的队伍实在壮大,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们住在哪,女孩的父亲找到了节目组,送上了锦旗,之后节目组拿到锦旗便寄到陈瞿西填写的那个家庭地址。
“你回深圳了?”陈瞿西才打电话过来问,应该代表他回来没多久。
“嗯,昨天回来的。”
“你还真挺悠闲的?”陈瞿西听出了她话里的怨意,“最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