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补充道:“是俄国诗人阿赫玛托娃一首诗的片段,《滨海公路的道路罩上月色》。”
其实和现在的情景并没有和诗句有相似之处,陈瞿西就是单纯的想到他大学时背的诗。“旅游不浪漫,那就自己创造一点浪漫。”
后来池柘大言不惭,说是他先撩拨自己的。
一个直男大半夜的给另一男人念念情诗正常么?
行,他总有理。陈瞿西无言。
在听完陈瞿西的解释,池柘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机场和火车都有暖气,之前体感温差不会太强,但夜里火车会关闭暖气一段时间,他穿成这样瞎晃悠就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冷么?”
“还行。”但本人不争气又打了一个喷嚏。
“带厚衣服了么?”
“带了?在行李箱上,这个点不方便拿。”
池柘的行李箱还是他当时帮忙放到上面架子。
“不然回去躺会?”好歹还有被子。
“不行,躺着更难受。”
行吧。
“你在这等我一会。”
大概有五分钟左右,池柘看到他拿着一个羽绒服外套来微微错愕。
“我没怎么穿过。”陈瞿西当初买的厚实,深圳真没给它发挥的机会。
“谢谢。”池柘接过来,吸了吸鼻涕。
“熬不住就回去睡会。我先回去了。”陈瞿西没再管他,他有种错觉,池柘可能会在这里站一夜。
少爷倒是少爷,但没什么少爷脾气。陈瞿西往回走的时候心想,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火车是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进站的,漠河火车站是标准的俄式建筑物,蓝顶白房,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距今没有任何翻新过。
祖国的最北方与深圳全然是两个世界般,厚雪堆积,入目是辽阔的荒原,节目组在下车前有提醒他们穿厚点。
早晨的时候,池柘把衣服还回来,陈瞿西闻到上面有某种类似香水的味道,很淡,并不排斥。
陈瞿西知道池柘所谓的厚外套是一件驼色的大衣,他从出战开始就双手踹在口袋里,不发一言。
“好冷啊。这哪是春天啊?不惊蛰都过了么。”
“靠,下雪了!”叫沈卉的那位女嘉宾直接激动地冲到了最前面,双臂展开转着圈。
陈瞿西跟着她摊开手掌心,这边天气干燥,用手指捻了捻,雪花的质感像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