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厚葬…我败给你,你当我没说…我说什么你听什么?你以前的聪明劲儿哪去了…”
安秋坐在床上发呆,苏秉沉打完电话进来,看她一眼:“喝这么多?”
她抬头看他,有几分悲戚:“我希望往后安和性子随你多一点。”
苏秉沉点头:“像你的确不行。”
“我真的很差?”
“也不尽然,要说怎么看,你抗压抗打,沙袋一样,闷不吭声,背黑锅倒是好料。”
安秋泄气,酒一喝多,话也多,心里也不设防:“我近来常有这种感觉,想改变自己,独立自主,可又往往是泥牛入海,使不上劲,只能干着急。”
苏秉沉面无表情,依旧看她。
她眼眶微红,继续说:“可能我真不是块可塑之才…很多事,别人做得,我做不得,我想做,又总是被牵着鼻子走…我只会蛮力,没别人精明,只能被算计,防都防不住。”
他说:“女人傻一点也没什么,傻人有傻福。”
她拍着胸口自言自语:“我难受…”
“喝酒当然难受。”
“不是,是心里难受…你别跟我抢儿子,成不?我抢不过你,我不放心,很不放心…你就是颗定时炸弹。”
苏秉沉没回话,她继续念叨:“你就当和和是外人,反正,反正六年都这么过了,往后也这么过,不就行了?和和不喜欢你…你又有钱又年轻,三十多岁,不算老,想要孩子那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我不一样,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往后也不打算嫁,就指着他了…”
他见人睡过去,开门出去,心想,那可不一样,知道了,就不能当做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缓和
之后几天,苏秉沉晚上下班就会去看安和,安妈还算通情达理,每遇这时都回屋避着,留他们父子俩相处,安和不喜,他也不主动找话,就坐在一旁陪着,看儿子写作业或者是摆弄玩具,安和初时特别抗拒,又不敢撵他,过了两天也就习惯,当他透明,苏秉沉有心亲近,他偶尔也会说几句。
下午司机老李送他过去,恰逢重庆路路段整修,女交警站在日头底下指挥车辆,这会儿太阳退去毒辣,但气温正是一天中最高,女交警又热又晒,脸上红色异常,老李还没开过去,就被她指挥绕道,这一绕不当紧,又要多跑二里路,他虽然照做,心里不忿,对着那姑娘骂了句“操”。
年轻姑娘看过来,脸色更不好,扫一眼车牌,没敢吱声。
老李往前开几米,照着指示拐弯,却忍不住低叹:“这姑娘还算有眼色,长得也不错,整天在外抛头露面,可惜了。”
苏秉沉看一眼,手肘支在窗沿,两指捏着鼻梁,想起事来才问:“你之前给我说男孩子爱玩变形金刚这种东西?你联系联系,找套珍藏版,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