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用匕首刺穿最上排的一桶,水哗啦啦流了出来,听得人心情愉悦,把匕首向旁边剌了下,水流得更猛,他立即站到水下,脱掉短袖疯狂地搓搓搓。
凉瓷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舒服的时候。
温别声伸手接了把水抹了下脸,墨色眼珠也亮晶晶的。
凉瓷洗了个舒爽后换温别声。
他十分想直接开着这辆车走,但是这个位置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一会儿他和温别声搬几桶水回去了。
剩下的就留给下一批有缘人。
他瞧着搓着头发的温别声,头发长了,该剪剪了。
“我给你剪剪头发吧。”
专注洗头的人没听到他说话,凉瓷就想着等他洗完再说。
他踢着地上的石子,踢了两下停下,表情严肃的走到车子另一头,就见前方3个人正向他们这边跑来,后边是呜呜泱泱追赶着的丧尸。
不再多看,转身就跑:“温别声!走!”
凉瓷飞速向前跑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身后近处没有声音,不禁停下脚步,一扭头温别声还在货车后低头搓着头发。
他懵了下,他刚才喊得很大声啊,那几个人都听见了瞧了他一眼。
他只能又跑了回去,一把抓住温别声:“哥!”
温别声眼睛陡地瞪大,满是惊讶和错愕。
“你可真是我亲哥,你这是洗香香准备喂丧尸,太体贴了。”
把温别声的枪丢给他,拽着他就跑,刚跑两步就听后面轰地一声。
俩人脚步不停地转过头,逃跑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旁边那列火车翻了,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丧尸砸碎了玻璃,正疯狂从里面涌出来,就像是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鱼群,翻翻滚滚,血淋淋。
又一处玻璃被杂碎,一条条手臂如炸开的烟花般伸了出来。
凉瓷抿了下唇,俩人没说话只向前狂奔,默契的向着山林那边跑,爬不上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需要绕过旁边那列后头翻了的火车。
凉瓷刚到附近,伴随着碎裂的声响一个开花的脑袋就破了玻璃突然冒出,张嘴就向他咬去。
他上半身下意识向后退,脚还在向前冲着,地上的石块打着滑,人摔了个结实。
仰视的角度里是数不清的从玻璃里伸出的手,疯狂张着咬合不停的嘴,是不断接近的距离。
漂亮脸蛋上不见害怕,手里枪一举,崩掉那个吓到他的丧尸,同时间被温别声从地上拽了起来。
几乎是他俩跑走的瞬间,那扇玻璃就完全碎了,一个丧尸接着一个丧尸从里面跑出来,跑得快的几乎都要踩上他们的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