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兴许妻子说的对,霁淮伤得重,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想也不会做出格的事。
-
二楼卧室。
姜听雨睡了整整一下午,脑子都睡懵了。
她眨了眨羽睫,无意识地在男人怀里拱了几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绵软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怔忪感,“几点了?”
“快七点了。”谢霁淮被她拱得生出几分燥意,嗓音瞬间嘶哑下来,“宝宝,别乱动。”
姜听雨迷惘地看着他,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不可以动?”
她就是想换个舒服的睡姿而已,他怎么还要管着她,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谢霁淮咬住她的耳垂,牙齿没用力,只轻轻厮磨,热息引出暧昧,“你说呢?”
姜听雨霎时间清醒了大半,仓惶推开他紧贴着她的胸膛,“你、你离我远一点。”
谢霁淮眸光深暗,直直撞上女孩的视线,轻薄的语调透着无辜:“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忘了?”
姜听雨努力回想,睡觉之前,她在床榻中间放了两个玩偶当成分界线,勒令他不许超过,但现在,那两只玩偶不见了。
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明明感觉到自己抱住了玩偶。
难道她抱的不是玩偶,而是谢霁淮?
姜听雨白皙的脸蛋迅速涨红,好在房间窗帘关得严实,透不进光,不然,她在谢霁淮眼里简直无处遁行。
“忘了忘了。”女孩咬着贝齿狡辩。
谢霁淮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压,唇瓣蹭过女孩的脸,留下滚烫酥麻的感觉。
姜听雨觉得自己的脸都在烧,连带着身体也灼热起来,热浪席卷脑海,让她晕晕沉沉。
受了伤的男人依旧强势,尤其在情..事上,不会退让分毫,她和他犟,到最后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小姑娘识时务地服软,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撒娇:“是我错怪你了,别生气好不好?”
谢霁淮感受到女孩的绵软挤压在他胸口上,隔着衣服,并没有太大的真切感,但已经足够令他意动,“道歉要有诚意,嘴上说的话都是敷衍。”
姜听雨没意识到他在给她下套,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谢霁淮的唇瓣贴着女孩的耳廓磨,热息涌进她的耳,“你能为我做什么?”
姜听雨愕然发愣,耳畔回荡着他的这句话,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谢霁淮是个非常独立的人,生活里的各种琐事都无需旁人插手帮忙,她能为他做的,无非就是……
姜听雨埋到男人的锁骨处,脸上轰起一片血色,嗡着声音支吾:“我、我可以……可以让你舒服。”
那种事她不是没帮他做过,她自问不算生疏。
除了累了点,手酸了点,对她也没有影响,总归比负距离的接触,要让她更容易接受。
这样一想,姜听雨觉得帮帮他也没什么。
谢霁淮眼睫低垂,深谙的眸光凝着女孩,喉结在阴影之下克制地滚动。
良久,他咬上她的脖颈后方,吮吸出独属于他的痕迹,“宝宝承诺的事,不许反悔。”
姜听雨瑟缩着身体,根本不敢反抗。
咚咚——
卧室门被人从外敲响。
“小姐、姑爷,先生和太太让我来请你们下楼用餐。”
姜听雨眼底迷蒙着水色,半推半拒着男人,“别欺负我了,爸爸妈妈在楼下等着呢……”
声音脱口时才发觉又软又哑,明显不正常。
脖颈被他吮吸过的地方炙热滚烫,像是打上了烙印似的。
“小姐、姑爷,你们在里面吗?”佣人又敲了两下门。
姜听雨咬了下唇瓣,尽力抚平自己的气息,“在,马上下去。”
“好的。”
佣人的脚步声离去。
谢霁淮松开禁锢女孩的手,目光扫过她脖颈上的痕迹时,闪过满意的神色。
他起身下床,单手抱起床上的女孩,让她稳稳当当落地,指尖划过她的头发,轻柔地整理,“好了,下去吧。”
他刻意吻在她的脖颈后方,头发遮住就看不见。
他倒是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但小姑娘脸皮薄,被父母看见恐怕要羞得抬不起头了。
晚餐的气氛和睦,姜远岑和谢霁淮随意聊着商业场上的事,姜听雨听不太懂,就安安静静地吃菜。
晚餐后,姜远岑没聊尽兴,又叫谢霁淮去他的书房说话,姜听雨就搂着母亲的胳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