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成绩985是跑不开的，而你呢？你连出省都难，到时候一毕业你们不也得分了。马上就要进入高三了，你和齐钰在一起也只会影响他高三一整年的复习，别到时候害得他考不上好学校。”
彭程也知道他自己是什么水平。虽然他体育成绩好，但他文化分是硬伤。教练都说了他只要不出意外，体考成绩拿省内前10都是没问题的，可他这文化课的成绩……顶多也就让他读个省内的体校。
“你配不上他，真的。”吴嘉莹最后来了句狠的，转身就想走。
可能是许久没说出一个字，彭程一出声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他在吴嘉莹走远之前问了最后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跟齐钰的事的。”
吴嘉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望着彭程。
“那晚一班的同学聚会，我跟着我一班的闺蜜一起参加了，”她像是犹豫了片刻，又说了一句，“我当时坐出租车回家，路过十字路口的站牌时……看到你和齐钰了。”
就是他趁着齐钰喝醉，偷偷吻了齐钰的那晚。
吴嘉莹其实说得很隐晦，至于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彭程也能猜得到。
彭程没再接话，吴嘉莹像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便转身径直离开了。
留下彭程站在原地，想着刚才吴嘉莹说的话，心中五味陈杂。
（四十四）烧麦
坐动车从l市到n市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彭程下车的时候收到齐钰的消息，说他现在已经在火车站的出站口了。
刚才和吴嘉莹的谈话让彭程心里多少有些压抑烦闷，他现在不想再看到吴嘉莹，所以为了避开她，彭程特地提前走到另一节车厢的出口候着。
等到彭程出了火车站见到齐钰时，他发现对方已经理了发，还是原来的发型，只不过头发稍微短了些，看起来没多少变化。
即使刚才在车上发生的事让彭程的心里添堵，但一看到齐钰的那瞬间，他总是能进入最好的状态，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齐钰已经走近他，笑着问道：“肚子饿吗？”
彭程在家里啃了一片面包就出门了，但也不是特别饿，他稍稍低头看着齐钰，道：“还好。”
齐钰见他就背着个书包，里面应该也只有一套衣服，总之看着也不重，便道：“带你去吃早餐，很好吃的一家。”
“远吗？”
“不是很远，前面过个红绿灯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那咱们走路去吧。”
齐钰笑笑，道：“好。”
火车站总是人多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
两人过马路的时候前面站着一堆人，几乎每个人都背着大包小包拉着个行李箱，反倒显得他们俩过于轻松了。
彭程其实很想牵着齐钰的手，自从两人互通心意之后，彭程恨不得去哪都跟对方黏在一块。
可他怕齐钰不喜欢，况且这里人那么多，他自己是无所谓，但很怕害得齐钰被人评头论足。
谁知齐钰虽然直视前方，盯着红绿灯上的倒计时，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彭程有些惊讶的偏头看了齐钰一眼，带着点不可思议的意味，他下意识又转头看了看他们身后，当确认没人站在他们身后，他才松了口气，又转回来。
“你有心事。”齐钰笃定道。
“……”彭程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讪讪道，“算是吧。”
齐钰试探般问他：“跟我有关吗？”
彭程先是犹豫了一下，他想着今天是来找齐钰玩的，不能一开始就坏了对方的兴致，稍后他才说：“我们先好好玩，晚上再跟你说好吗。”
“嗯，”齐钰把他的手握得更紧，柔声说，“你不要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