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杏的隐喻，方铭丝毫不怂。
在等待白杏去洗漱换衣的时间里，林夏木在一旁斜眼看着方铭，语气悠悠地说道：“不知道方先生全名是什么？”
“方铭。”他倒没有隐瞒。
“林夏木。”林夏木笑着说道：“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方先生的名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莫寻的官司，对方律师就是叫做方铭，她也只是听苏依然轻描淡写的提起过，因为那场官司里律师太过出色，几乎是主导了舆论的最后走向，所以让她稍微有点印象。
那场官司方铭打的很出彩，几乎是一举成名，事后也是步步高升，如今依然是圈子里的知名大佬，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每次接的都是大案子，手头收益很是让人眼红。
方铭没有接话，林夏木只好眨巴着眼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但是一直到白杏出来，方铭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林夏木不由觉得有趣。碍于对方是律师这种职业，逻辑性定然是很强的，套话这种技巧用在对方身上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看得出来他只对白杏非常在意。
想要引起方铭的注意，只有用白杏开头才行。
“走吧。”白杏把自己收拾一番后，也不像是之前看起来那名憔悴，虽然脸上缺了一些气色，却用腮红填补了起来，黑眼圈和红肿用冰袋消散了不少，再补上眼影也藏匿了大部分。
方铭看着白杏的侧脸，这么些年不见，她倒是学会了化妆，手还挺巧的。
当初那个素颜朝天的少女最终只能活在他的回忆里吗？
三人在同一间电梯里却没有说话，气氛很是沉重压抑，让林夏木很是难受。
她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是旧相识吗？”
她觉得自己得问点什么才行，不然这两人完全就像是炮筒似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管是哪一个，都会殃及旁边的她。
所以还不如先发制人，抛出鱼饵等着他们咬钩。
白杏默默低头看着地面，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倒是方铭淡声说道：“是认识许多年了。”
许多年？白杏心中腹诽着这个骗子，他们从认识到分开也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哪里有很多年的样子？
“是吗？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林夏木惊讶道：“是同学还是？”
要说人的交际，应该就是邻居到同学到同事，这三者都可以说是朋友，但他们也都可以是不同的。
从白杏与方铭两人的互动来看，林夏木不觉得他俩是同学。
然而事实总是出乎意料的，白杏回答说：“是大学同学。”
林夏木：“……”
打脸来的太快，她有些心痛。
大学同学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这两人能把这样的关系演绎的像是仇人似的。
林夏木心中的吐槽没法表达出来，正要开启下一个话题时，却听方铭突然说道：“只是同学吗？”
什么意思？有什么八卦？
林夏木竖起了耳朵，眼角余光朝身后的两人看去。
白杏听后先是一惊，不由抬眼去看旁边的方铭，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在她抬眼的瞬间变撞进了那双幽深的眼底。
与当年黑巷子里的那个少年比起来，这个眼神似乎还是与当初一样没什么变化。
“不是吗？”她用玩笑话的语气说道：“难道方大律师是看不起我这个小策划员所以不想承认我们是大学同学的关系吗？”
方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今倒是比以前伶牙俐齿了不少。
“你知道我是律师。”他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白杏眨了眨眼，猜不透方铭这话的意思，她知道他现在是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尽管不知道方铭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还是回答道：“知道，听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