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郭铭愣了愣,随即怒气冲冲的上前将被子一掀:“该死的,你连衣服也不换!”
“喂喂喂,别激动好吗,你又不是娘们儿,睡一下又怎么了。”倪牧咕哝几声将被子拉到身上,又躺了下去。
“哇啊啊啊,不仅私闯民宅,还睡我的床,你还有理了!快给我下来!”郭铭气得几乎抓狂,操起一张椅子就要砸下去。
倪牧冲两人摆摆手:“你去和徐东卓挤挤吧,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鬼才要和你一起睡,再说我凭什么要去和东卓挤一张床?”郭铭怒吼道。
倪牧又迷迷糊糊的撑起身,想了想对两人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对了,今天我联系过方老,楚无尘和悦慈已经出发来成都和我们会合。我已经和你们校长打过招呼,明天你们不必去上课了,收拾东西在校门等他们,我们去香港。”
“这么快?方悦慈也要来?”郭铭一听不由极为惊讶。
倪牧把头缩进被窝,向两人甩甩手示意他们快出去:“没错,这次是悦慈主动提出要来。好了,别烦我了,还不快出去。”
“嘿嘿悦慈,悦慈要来了”自从刚才听到方悦慈的名字,徐东卓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此刻就如被催眠一般,傻笑着走了出去。
“。,天啊,我的身边怎么尽都是一些怪家伙。”郭铭哀叹一声,扯了一条毯子自去客厅的沙发睡下。
第二天一早,郭铭和徐东卓背着旅行包向学校门口跑来。两人均一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模样,显然是起床晚了,匆匆赶来。
“糟糕糟糕,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一面跑,徐东卓一面抱怨道。
郭铭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还敢说,我可睡了一夜沙发啊,倪牧那家伙一大早又不知跑哪儿去了,昨晚他是说在学校门口等吧?”
来到校门口,两人走到街道一侧的花台坐下,徐东卓看看时间,舒了口气:“还好,时间刚刚来得及,先坐一会儿吧。”
两人放下背包开始无聊的四下张望,等着倪牧和前来会合的楚无尘与方悦慈。现在虽然是上课时间,但校门口仍有不少学生来来往往,几家还未收摊的早点摊坐着几个学生,阵阵豆浆油条的香气慢慢飘来。
直到肚子咕咕作响,两人才发觉自己还没吃早饭,徐东卓示意郭铭先坐着,他掏掏口袋就准备去买些食物。就在这时,两人看到一个人缓缓从对街走了过来。
这人大概30出头,满脸短须,一张脸显得颇为木讷,他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古旧中山装,单肩挎着一个帆布包,整个人活象一具出土文物。不过看其走动间步履沉稳,体型也极为壮硕,显然有着相当的武术根基。
这人走到郭徐二人左侧,抬眼看看两人,也不管屁股下有一摊水,就那么径直坐下。不过他的坐姿相当古怪,双膝并拢,两手按在大腿上,腰杆挺得笔直,眼睛直视前方,坐下后就再没动过一下。
徐东卓将郭铭拉到一边,悄悄道:“我说,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个楚无尘吧?”
郭铭摇了摇头:“我看不像,听楚无尘这个名字,就算不是个帅哥,长相也该过得去,怎么会是这么一副苦瓜脸。再说他不是应该和方悦慈一起来吗。”
“嗯,我看也是。算了,别理他,你等着,我去买些油条。”徐东卓说着再瞥了那人一眼,只见他正伸手从背包里掏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徐东卓捧着一把热腾腾的油条一路小跑回来,递给郭铭几根:“快吃快吃,这可是刚炸出来的,烫死我了。”
“嘘,你看那个人。”哪知郭铭伸指对徐东卓做个轻声的手势,指指边上。
徐东卓顺势望过去,一看之下大为吃惊。只见那人手中抓着一颗核桃,也不见他怎么用劲,只是拇指与食中二指轻轻一撮,坚硬的核桃外壳就完全粉碎,然后他便悠然的捡出其中的果仁吃着。而在这人脚边,已积了一堆破碎的核桃壳,每一片都不超过半块小指甲盖大小。
徐东卓暗自惊叹道:“好家伙,好强的指力。”
“你注意到没有,那根本不是干核桃。”郭铭指指那堆碎壳。果然,碎壳内部不是一般干核桃的黑褐色,而是淡淡的绿色,显然这些核桃都是才摘下来不久,外壳硬度比之晒干的核桃坚硬数倍不止。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徐东卓不由对这个看似笨拙的人刮目相看。
郭铭悄悄道:“我怎么知道,不会真的是楚无尘吧?”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你等着。”徐东卓撇撇嘴,向那人走去。
就在徐东卓刚到他身边时,那人突然抬起头递过一个核桃:“你要吃吗?”
徐东卓瘁不及防下大吃一惊,他讪笑着摇摇头:“呃不,谢谢。”
“对了,油条你吃不吃?浪费食物是乃大恶也。”听徐东卓这么说,那人缓缓点了点头,一脸替你遗憾的表情。跟着又指指他手中的油条道。
“呃不,送给你吧,请慢用。”徐东卓赶紧把油条递给他,几步走回郭铭身边:“看到了吧,这人古古怪怪的,我们还是少去惹他为妙。”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强劲的马达轰鸣传入两人耳内。